玉瑤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讓你明白那些被你同樣對待的人是怎樣的感受,你應該慶幸,我不會要你的性命,只是讓你失去作惡的可能。”
她抬眸望著對方的眼睛,看著眼睛里的自己,面容比以前更加清麗美絕,甚至連氣息也更甚從前。玉瑤現在才體會陳露音為何癡迷于吞噬他人的生機和靈力,得來的毫不費力,甚至不需要長時間的枯坐。
陳露音面容已經如樹皮,指甲甚至有些脫落,修為更是落到生靈層。她見玉瑤聽若罔聞,絲毫不在意她的哀求,直接狠狠地咒罵,面容更顯丑陋。
玉瑤不在意她的想法,卻不得不去轉頭看師尊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望著自己,仿佛看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玉瑤的眼睛猛地一閉,下一刻睜開轉回不再看他。
只是微鼓的腮幫泄露了她并不平靜的內心,只得緊緊盯著眼前的陳露音,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只是眸色微暗。
陳露音眼珠轉了轉,嘲諷地說道:“你自詡我的功法害人,那你現在再做什么?還不是做著同樣的事!再者說,你的師尊這般風光霽月,怎會有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徒弟。你師尊已經對你失望透頂,甚至已不會再讓你。。。。。”
陳露音的話并未說完,而是故意讓玉瑤胡思亂想,她果然看到對方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睫毛瘋狂顫動,說明內心已經動搖。
場面歸于平靜,兩人皆是沉默,森林只剩鳥兒清脆悅耳的鳴叫聲,撲動翅膀飛離樹枝,噗嗤地飛遠了。
玉瑤的眼神越來越暗沉,其中仿佛有狂風暴雨的暴戾,攪碎了陳露音的目光,嚇的她面色更加慘白。
半個時辰后,兩人終于分開,陳露音癱倒在地上,若非胸脯在動,可能會以為她已經斷氣了。
玉瑤站在她的面前,眼睛恢復了清冷,淡淡地俯視地上的陳露音,漠然地說道:“你的修為盡廢,以后好之為之吧。”聲音清越動耳,落在對方的耳里卻若魔音。
“你......給......我等著,你不殺我,我勢必.......會殺了你!”陳露音的聲音斷斷續續,聲音粗啞難聽,仿佛用盡了身力氣,說完便偏頭暈了過去。
玉瑤蹲下將手放在她的頭頂,將體內的生機還了一半給對方,看她的面容又恢復了原貌,嘴角微勾,隨即放下。
她轉身看著凌安風,面帶微笑,笑嘻嘻地說道:“我將她的生機還給了她,希望她能改過自新吧。”
很久以后,這人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斬草需除根。
凌安風點點頭,并不在意躺在地上的人死活,而是讓玉瑤先處理傷口。
玉瑤看師尊仍然關心自己,心中的不安頓時消散,笑瞇瞇地嗯了一聲,吞下了一顆傷藥,看傷口極快愈合,直至光潔無痕。
三日后,兩人看到眼前的玲瓏兒,差點認不出她來。只見她的頭發像鳥做的窩,蓬亂無比,臉上也是烏漆嘛黑,看不到原貌,身上更是破布爛衫,一雙鞋子還爛了一個大洞。
若是鎮定的玉瑤也直接笑出聲來,直接捧腹大笑,甚至拿出留影石,不顧玲瓏兒的阻攔,刻復下她的慘狀。
半個時辰后,三人才在一片湖泊旁停下來,凌安風已經離開,只剩二女在湖邊。
玲瓏兒不聽玉瑤的勸,不想清潔術,直接褪去衣衫躍入湖泊,在里面暢快的高歌。
玉瑤心里閃過一絲怪異,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看著湖泊中央歡快游泳的玲瓏兒,腦海火石電光般閃過一絲靈感,卻被玲瓏兒高亢歌聲打斷了想法。她也不再糾結,就坐在湖邊看著對方,面帶微笑。
突然,玲瓏兒仿佛被什么纏住了,頭浮浮沉沉,拼命喊玉瑤。
玉瑤總于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立馬站起身來,手握念劍躍入湖中,一道劍光揮向玲瓏兒身下。她游至玲瓏兒的身邊,手臂環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