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韋世軒已經落了下風,他余光瞥到下方的女子,神色暗了暗,又咬緊牙關堅持吹奏樂靈。
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一時躲不過去,被士兵首領一拳打在胸口,忍不住狂吐鮮血,眼前一黑摔了下去。
九州寒連忙接住他,身子倒退兩步,緩沖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形。
首領贏了,但臉上并沒有半點笑容,一片陰沉沉地盯著九州寒懷里的韋世軒,他握拳正準備上前,卻被其他小兵攔住了。
一位小兵勸道“首領,算了,反正他們也多少日子好活,我們不必多生枝節。
首領不甘心的收回拳掌,冷哼一聲,嘲諷地朝幾人笑了笑。他去了隊伍的最前方,大聲說道“因為你們隊伍里的某些人拖延的進程,所以從現在起,你們取消一切休息時間,不管下雨刮風,給老子使勁走。那些走不動的,你叫人背,至于有沒有人背,那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有些人不會很好心嗎?你們找他們去吧。繼續前進,違者死!”
一席話讓眾人怨聲載道,皆是憤怒地看著玉瑤,顯然將怒氣轉向了玉瑤。
玲瓏兒見這些人忘恩負義,臉蛋氣通紅,直接大罵道“你們一群白眼狼,若不是玉瑤為你們爭取來的休息時間,可能你們早就變成干尸。你們聽了那人的話,立馬倒戈相向,真是沒良心的東西。”
她的一句話沒讓眾人打消怨念,反而更加憤怒,皆是大罵幾人多管閑事。
玉瑤輕蔑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怎么想,與我何干。至于首領的話,只有蠢蛋才會信他的。”
她從來沒小看人心的惡,就像她從不把情緒浪費在他人身上,因此對眾人的反應并不感到憤怒。
玉瑤的一席話讓眾人怒氣更甚,他們不愿承認自己的自私,便只能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玉瑤幾人。
“嘩啦!”一個三人合圍的靈鐵樹攔腰而斷,甚至斷口處光滑平整,可見斬樹之人實力不容小覷。
靈鐵樹最為奇特的便是它的樹干硬若鐵石,除非實力入神境,再加上專門的工具,休想將其砍斷。
眾人全部噤若寒蟬,他們的修為也只是靈虛境,見那位白衣女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輕輕彈了彈手里的流光溢彩的劍。
士兵全部瞪大眼睛,只死死盯著玉瑤,其中最震驚的要屬首領。他面上還凝固這高高在上的表情,甚至眼神里的不屑還在。他看到玉瑤一劍斬斷靈鐵樹,暗自警惕對方發難。
下一刻,人群全部朝玉瑤跪下,大聲呼道饒命,臉上恐懼萬分,生怕自己的脖子也像樹干一般,被直接斬落。
玉瑤看著相對的首領,收起念劍,笑瞇瞇地說道“好說好說,繼續上路吧,首領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只是聽不得臭蟲在我耳邊鬧,既然大家沒有異議,繼續前進吧。”
說完,她便收起念劍,扶起老者,帶著玲瓏兒三人往前走去。她走了幾步,轉頭對首領說道“首領帶路吧,我可不知道方向。”
首領很想拿出自己的威風,但是瞥到旁邊斬斷的靈鐵樹,壓下心里的憋屈,面帶微笑地說道“好的。”
他走到玉瑤身邊,點點頭,便往前走去,像一個稱職的帶路小廝。他在最前方,招來下屬叮囑幾句。
下屬辦事速度很快,不一會便湊齊了五匹馬,玉瑤四人連同老者一人一匹。
一百多人便這般行經,首領在最前方騎著馬,玉瑤四人加上老者跟在其后面,一字排開,途徑各個城鎮,惹得那些居民一路紛紛,皆是好奇玉瑤等人什么身份。
首領本來打算休息一下,卻被玉瑤制止了,對方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他見對方說真的,便沒有堅持,苦笑一聲繼續前進。
那些沒了馬匹的小兵臉上含苦,他們以前一直騎馬行路,身體的承受能力比犯人還低。才半天過去,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