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干嘛?”
于清畢竟是修行了幾百年的老狐貍,喝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地說“等下人將后山的尸骸處理了,我們再請那些人去看,沒有證據,對方便不能有任何動作。”
房間里的人全部點頭,覺得這個主意甚好,沒有了尸骸,反而能說對方血口噴人。
可是他們左等又等,沒有等來下人的稟報,反而等來月皇的一張圣旨,幾人連驚訝的時間也沒有,立馬彎腰行禮。
于清心里一硌,暗道不好,卻只能等對方念完圣旨,心中十分焦急。
“奉天承運,昔日于家之子于義殘害百名女子,草菅百姓,藐視皇威,然他已死去,逝者不可追。為了給眾多百姓一個交代,于家抄家,即刻起離開皇都,不得帶走一絲一毫,違者斬。請吧,于家主,月皇在都城門為你送行呢。”
話語一落,除了于清,滿室男子全部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望著門口的李公公,大呼不可能。
于清雖然鎮定,但眼神里的震驚泄露了他的心情,他顫抖地問道“請問公公,為何如此?”
李公公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低聲說道“今日,那剛來皇城的女子帶著你家侍衛敲響了宮門的鳴冤鼓,然后到處將近百具尸骸,震驚了宮內外。你家侍衛狀告于公子殘害百姓女子,若是沒人,皇后還能阻擋一二,可是他們二人身后跟著成千上百的百姓,你讓皇后怎么開口。皇后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父親珍重。”
于清沒想到前年基業竟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里,氣得吐出一口淤血,顯然氣得不輕。
李公公說完,便后退兩步,面帶疏離地微笑再次說道“請吧,于家主。”
于清一把推開兒子的攙扶,擦掉嘴角的血絲,脊背挺直,大步走出房間。
于家人鬼哭狼嚎,見到主心骨來了,紛紛哭啼不斷,吵得人腦瓜疼。
“閉嘴!誰若是在發出聲音,那便不用出于府了。”于清冷冷吼一聲,然后跟在李公公的身后,神情陰沉,眼睛充滿血絲。
那些人果然不敢再苦哭鬧,沉默地跟在隊伍后面。
隊伍何其壯大,整整三四百人口,不少人臉上掛著淚痕,默默地哭著。
那些老百姓見到如此多的人,心里打鼓,向兩邊退去。
不知是誰大喊“還我女兒,你個殺人兇手!”然后就是將雞蛋扔在于堤頭上,蛋清和著蛋黃,慢慢流淌在于堤的臉上。
“父親!”于堤低喝一聲,他不明白,父親修為這么高,何須受這種侮辱。
“給我忍著!”于清不想多說,只讓他不要多出事端。
其他老百姓見對方沒有還手,立馬扔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臭氣熏天的鞋子。于家的所有人都沒有幸免于難,尤其是于堤,身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若不是前方于清壓制住,可能早就大開殺戒了。
于清一行人走到城門,城門上站著月皇,對方神情嚴肅,帶著幾分可惜,只說了一句“于老,珍重。”
于清的目光卻并沒有在對方身上停留,直到看見城門上混在人群里的上官玉瑤,他的眼睛才散發殺意,臉上神情更加冷峻,瞇了瞇眼睛,便帶著眾人走出城門。
他還能聽到遠處的歡呼聲,揮袖快步離開。
玲瓏兒見對方離開,才拍拍胸脯,靠在玉瑤的肩上,后怕地說道“玉瑤,那老頭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殺了你一樣,幸好他離開了,不然我們幾個可打不過對方。”
玉瑤不置可否,她沒有玲瓏兒那般樂觀,對方顯然不會放過她,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
沒有熱鬧可看,玉瑤幾人隨著人流往客棧走去,不一會就看到那黑衣男子站在他們面前。
他向玉瑤彎腰醒行了一個大禮,起身說道“多謝上官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愿為姑娘肝腦涂地,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