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竹樓,引入眼簾的便是清風(fēng)綠水繞人家的屏風(fēng),繞過屏風(fēng),一位身穿長黑色的斗笠的人,看身形似乎是一個身形比較高大的男子。
那人抬起手示意二人坐下,又說道“將你的徒弟放在軟塌上吧。”聲音十分蒼老。
凌安風(fēng)自從進屋,便一直在觀察對方,對方身上有重重的違和感,聲音和身型以及動作有些不匹配。
而且那聲音抑揚頓挫地不像一個年老之人,至少不會與對方聲音相匹配。
將手里的玉瑤放在三人面前的軟塌上,抬手將她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勾到而后,又蓋上了一層被子,手卻沒有放開,一直緊緊握著。
“閣主看起來有些不相信老頭子呢。哦,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是先知塔的下一任先知,你們可以叫我先知。”老者自我解釋,只能通過斗笠的移動知道他一直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玉瑤。
“你有什么辦法救醒她?”凌安風(fēng)并未抬頭,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緊閉雙眼的臉龐上。
老者聽到這話,身子向后靠了靠,沉吟半晌,后緩緩說道“令徒的身體還能保持溫?zé)幔f明神魂還在體內(nèi),雖然從表面上看已經(jīng)香消身隕,只不過是靈魂困在一個三界之外的地方罷了。”
靈魂被困住了?三界之外?
凌安風(fēng)聽了這話,這才緊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略帶深意地看著對面懶懶坐的人。
他向旁邊一頭霧水的葉塵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即心領(lǐng)神會,朝他點點頭便起身走出了竹樓。
待人離開后,凌安風(fēng)沉聲問“閣下說的三界之外是什么地方?”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對面的先知對其這般謹慎沒有任何奇怪,畢竟說出這件事,整個青云大陸將會陷入腥風(fēng)血雨,尸山血海的境地。
先知緩緩摘下斗笠,一張豐朗神秀的臉龐慢慢出現(xiàn)在凌安風(fēng)的面前,十分年輕,雙眸如鷹,讓人望之便會心生寒意。
“你好,再次介紹我自己,在下姓云,單字一個意,很高心認識青云閣閣主。”先知挑眉看向?qū)Ψ剑瑢α璋诧L(fēng)早知如此的表情沒任何疑惑。
他的偽裝本就只是隨意為之,并沒有打算瞞過所有人,因此也就不再帶著斗笠。
再說對面這位,就算他瞞也瞞不住,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開誠布公,這樣對后面的事情也簡單至極。
姓云?凌安風(fēng)暗自思忖著,整個大陸姓云的只有那么一家,四大勢力中的云家,他瞇著眼睛問道“云若是你的妹妹?”
他雖然一直跟著自家徒兒歷練,但對整個大陸的情況也有所了解,更別說云意這個名字十幾年前可是掀起了極大的風(fēng)暴。
云意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點頭說“正是。我那不爭氣的妹妹可是給你們?nèi)橇瞬簧俚穆闊┌桑埗鄵?dān)待。”
這個話題兩人就此揭過,看著躺在中間軟塌上的女子,云意揮手,瞬間便在房間外布置一層陣法,隨后嚴肅地說“上官姑娘的神魂被困在一個地方,你知道,就是云海大陸的神器,混沌珠里面。”
一語驚天地,說起神器二字也不免有幾分唏噓,但更多的是慎重,他的目光在對面男子身上來回打轉(zhuǎn),這是一句試探,若是對方不知,那他會停止后面的話語。
但是當他看見對面波瀾不驚的面孔,那張臉上連一絲詫異也無,顯然也知道了自己說的是什么,瞬間停止了試探。
“我只關(guān)心怎么救醒她。”言外之意便是對神器的不在乎,凌安風(fēng)眸光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打量。
“你且聽我講完全部,你聽過這三句傳說沒,
前世隨風(fēng)不可追,兩魂相融待神威,混沌一出萬界回!
這三句話便講的是混沌珠的主人會引領(lǐng)著這十萬小世界回到史前十億萬年的盛景,最主要的是每一句話都蘊含深意。”
凌安風(fēng)聽了這三句話,眼眸微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