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秦牧九想的,不出三日,那小妮子便會來找他,可這都第五日,對方竟根本沒出現在他面前。
他想了想,隨口問:“秦玉瑤這兩日在干什么?”
“她最近很忙,經常出府去溜達,下面的人也不太清楚。”齊一回道。
出府?難道是在跟他那便宜弟弟聯絡,商量怎么害他?
而玉瑤面前的確坐的是皇上,對方也的確一門心思地想要她獲得王爺的信任。
玉瑤老神在在地聽對方講,腦海卻琢磨另外一件事,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么。
“秦玉瑤,你難道不管你那奶娘的性命了嗎?”秦帝冷厲地說。
“啊?哦,我本就是父皇派去的人,王爺肯定會無比防備,別說信任,恐怕我離他三尺,立馬人首分離!”玉瑤揮揮手,表示根本無法做到。
秦帝噎了一下,也明白這事十分艱難,本想說你從小不受待見,更是被我虐待,那人應當會信任。
但看見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那些話就再也說不出來。
他不死心,于是繼續勸:“那我明日會進行一次暗殺,你主動為他擋劍,身受重傷,那他肯定會信任你!”
玉瑤低聲回道:“行。”
行個狗屁!那人身邊齊一武力高強,更是有暗衛,讓她去擋劍,那不明晃晃地告訴對方,我是皇上派來的,你快來了結我吧。
“來,這是一瓶毒藥,等取得對方信任,你再尋找機會下毒,必會取得他的性命。你從此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下半輩子無憂了。”
秦帝最后說了兩句安慰她的話,可這句話兩人都不相信,但都笑了笑。
玉瑤接過瓶子,放進衣袖里,率先走出房間,帶著紫衣粉羅下樓回王府。
“陛下,您信得過這二公主嗎?”順公公彎腰扶起皇上,輕聲詢問。
“信不信得過,都無所謂,我計劃里她只是一枚引子,并不能影響整個計劃。”皇上不甚在意。
回到王府院子里,玉瑤讓兩人退下,待人退下后,才從袖子里拿出玉瓶,拔出木塞,小心翼翼聞了聞,立刻知道這毒藥十分兇猛,僅一滴便可毒死一人。
這種毒藥還是放在妥當的地方,她在床榻上望了望,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略微又些猶豫。
丁點大的地方,藏什么東西都不隱秘,可這毒藥兇猛,若是其他人不小心碰到了,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又將玉瓶放進袖子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見兩人左右守著門口,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藏毒藥。
“你們守在這里,我去去就回。”
粉羅當即說道:“王妃有什么事,奴婢去辦就好!”
玉瑤臉色變淡,“我自己去就行,你們手在這里。”
“王妃的事便是奴婢的事,為王妃分憂是我們應盡的職責,你說是吧?”粉羅不依不饒,甚至手肘拐了拐旁邊沉默的紫衣。
粉羅一直都曉得這二公主以前如何茍活,被下人虐待,被宮女欺負,皇上不聞不問,態度是默許的,可謂是水深火熱。現在來了王府,倒是端了幾分架子,可惜王爺眼里根本就沒她這個人。
可笑極了!
氣氛很凝固,紫衣扯了扯粉羅的衣袖,低聲勸道:“那是王妃,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身份!身份!去他娘的身份!
粉羅這人心比天高,一直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從心底認為自己和其他貴女一樣,因此聽了紫衣的話,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惱羞成怒:“身份?要說身份我依然是比不上二公主,比不上王妃,但,她二公主過得什么日子,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者說,這都五天了,王爺對她不聞不問,想來肯定是不認她這個王妃,就連婢女下人這些都沒給她置辦,甚至還住在這個破爛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