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回到待客廳,青煙像是已經(jīng)摸清了幾人的脾性,比之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要自在很多。
玉瑤問:“娿兒是誰?”
青煙臉上溫和地笑了笑,說:“娿兒是城主的兒子。”
聽對方這回答,似乎不是她親生的,要不就是城主與他過世的妻子所生的。
不過看見對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想來應(yīng)是極其喜歡娿兒。對于別人的私事,玉瑤沒興趣知道,因此也沒刨根問底,想到明天要去處理靈脈的事,便說困了。
青煙聽玉瑤這么一說,頓時帶著幾分歉意,說:“不好意思,諸位的房間,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
。
修者并不會困,玉瑤只是不想跟他們再周旋,隨口找了一個借口,等坐在床榻上,想要入定修煉,可怎么也無法靜下心來。
最后實(shí)在無法,只得看看師尊留下什么東西,在玉鐲里翻翻找找,倒還真讓她看見了不少好寶貝,其中有一樣最奇怪。
里面有一人像,是用桃木雕刻而成,而那人像也栩栩如生,甫一眼看過去,正是師尊的模樣,臉上十分清冷,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木頭人雙手背后,目視前方,從玉瑤看過去,就像是跟她在對視一般。
活靈活現(xiàn),十分逼真。
她剛把人像放進(jìn)玉鐲,突然聽見窗柩那邊傳來輕微的響動,似乎是風(fēng)輕輕吹過,帶動了窗戶。
瞇著眼睛看過去,那邊什么也沒有,黑暗中,只有窗外的樹影倒映在窗戶上,搖搖晃晃,一切都很正常。
過了一會,還是沒什么,她便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垂目打坐。
似乎一個時辰后,窗戶吱呀響起,然后一團(tuán)黑色的陰影從窗戶慢慢爬進(jìn)來,似乎有靈性一般,像是停了停,像是在觀察玉瑤的動靜,停的位置十分巧妙,如果玉瑤動一下,它便能瞬間退回去。
等了一會,見玉瑤沒什么動靜,那團(tuán)陰影繼續(xù)向前,滑過凳子腿,又從桌子下面穿過,無聲無息地到了玉瑤的三尺前。
那陰影像是知道沒有驚動人,從中間慢慢凸起,然后越來越高,周圍的陰影收縮到中間,最后形成了一黑色長袍的男子。
窗外的月光照過來,那男子面容十分詭異,嘴巴斜歪著,嘴角直接連到了眉骨,而鼻子就像是兩個孔,就連鼻梁都沒有。要說最驚悚的便是他腦袋,十分畸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從中間重重砸了的,中間凹下去,兩面凸出來。
此刻,他似乎已經(jīng)確定床榻上的女子已經(jīng)入定,肆無忌憚打量了一會,目光懷著羨慕嫉妒甚至還帶著瘋狂。
打量了一會,他伸出瘦骨嶙峋的雙手,緩緩伸向玉瑤的腦袋,眼中閃過極致的瘋狂與憎惡,下一刻就要抓住她的腦袋。
等抓住對方的腦袋,他便又可以換一身衣服,嘴角的笑越來越邪惡。
下一刻,本該陷入昏迷的人卻睜開雙眼,毫無波瀾地看著他。
那人嚇得,隨后下定決心,雙手繼續(xù)猛地抓上去,臉上是猙獰恐怖的笑,嘴里狠狠地說:“你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