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砍中的手臂,他痛苦而恐懼地呻吟著,等待著致命的一擊落下,并向莎莉婭祈禱,希望它不會發生。
粗糙的手抓住他的腋窩,有那么一刻,他以為自己已經獲救,脫離了戰斗。一絲希望在他心中閃爍,但隨著他眼的眼睛逐漸聚焦,那個希望就破滅了,他被野獸拖出了巴托尼亞的防線。
他猛烈掙扎,雙腿亂踢著,接著他聽到一聲憤怒的咆哮,一只蹄子打在他的頭部側面,野獸抓住他腿,開始把他拖回泥沼中,幸運的是,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失去了知覺。
“他們想做什么?”彌昂看到幾十名活著的士兵被野獸們從前線拖了出來,他們尖叫著被拖到遠處的樹林里,身披沉重盔甲的瘟疫戰士們從它們手中接過了這些活人。
然而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人的悲慘命運,因為第一道防線已經岌岌可危,野獸們向不斷上漲的潮水一樣涌上山來。
野獸們克制了他們折磨那些悲慘人類的欲望,轉而被一種更加強大的意志壓迫著去服從,它們帶著真切地敬畏來到那些瘟疫武士面前,將手頭上幾乎支離破碎但依然活著的人放在他們面前,然后轉頭快步離開返回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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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子呵呵笑著將這些人堆積在面前,他將一個人的腿骨掰斷當做刻刀,接著從一旁疫獸的身軀上擰下一些混合的粘稠膿液來,涂抹在骨骼的尖刺邊緣,他將骨刺刺入昏迷的人類的軀體中,那些人瞬間尖叫著醒來,而伴隨著人類的尖叫,瘟疫之子笑得更加開懷。
黑色的雨從天空飄落下來,他伸出浮腫潰爛的舌頭舔了舔,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在起疙瘩,雪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在他的腳下堆積起來,沉重渾濁的黑雨閃耀著奇異的極光,野花和野草從泥濘下冒了出來,顯示出不可思議的活力,灌木變得繁茂而成熟,渾濁的雨滴懸在它們的莖上,巨大的花朵綻放,繁茂的葉子被液體覆蓋,因為花瓣上的雨滴而茁壯成長。
當黑雨落在人類的皮膚上時,奇怪的毒菌生長起來,但并沒有進一步擴散,第七子似乎并不滿意,他深深吸了口氣,接著風改變了,詭異的雨水沒有飄向更遠的地方,而是集中著向著這小一片區域落下,被改變后凝聚成洪流的黑雨在不到一刻的時間降下的水足有半臂深,但這些水無孔不入地滲入樹木枝葉的縫隙,地面逐漸形成沼澤,所有的生命從黑水中汲取著疫病與生命,植物以詭異的速度扭曲著。
他將一個泡在水里的人拖了起來,在瘟疫之雨下人的皮膚上滿是癤子和浮腫的水泡,破裂發炎后令人作嘔,第七子用力在人類浮腫的腹上打了一下,那個人痛苦的呻吟戛然而止,他的胃翻扭著,將一大堆體液和污物混合的嘔吐物落在半沼澤化的地里。
第七子注視著水面,隨著污物落入,一小陣氣泡翻涌,那東西在混沌的水中游蕩著,刺骨地歡笑著,那個看起來微小的惡魔影子在水面上浮現了片刻,然后消失不見了。
還不夠。第七子搖了搖頭,開始繼續他的工作。
第一道防線即將被突破,比許多人預計的時間縮短了太多,沖鋒的號角聲響起,在防線還能牽扯住敵軍,沒有被徹底突破前,騎士們發起第一波沖鋒,如果他們能擊潰這一輪的敵軍讓前面的防線能有喘息的機會與后方的士兵換防重組陣線,那是最好,而即使防線還是被突破了,潰散的士兵也能讓騎士們有時間退回后面的防線。
彌昂借來了一個雕著飛龍的頭盔,他放下樸實的面甲覆蓋住臉龐,通過頭盔上的孔隙注視著遠處的敵軍,領先發起了沖鋒。
湖神的幻獸以超過任何尋常戰馬的速度馳騁著,撞向面前涌入步兵之間缺口的野獸們,它張口撕掉了一頭人馬獸的手臂,接著撞開后面兩只角獸,重重踩碎野獸的頭骨,而彌昂揮動寬闊的赤誠之劍,隨著對野獸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