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著他的攻擊,但對方似乎暫且不欲與他糾纏,彌昂自然也不準備與之死磕到底,反身催促著都法全力加速準備在惡魔吞沒這里前撤出戰場。
盡管也一直戒備著瘟疫雄蜂可能的突襲,但直到彌昂與其他撤離的騎士們匯合為止,瘟疫雄蜂都沒有再次加入戰局。
巨大的疫獸緩慢地行走在森林中間,將樹干連根推倒,不安分的晃動著巨大的身軀,它的每一次扭動都會將潰爛的血肉甩下,其中還參雜著手指粗細的蛆蟲,瘟疫之子端坐于其背后,手持巨大的長柄鐮刀,上面掛著顱骨。
騎士們成群地撤出戰場,好在此前的攻勢尚未完結,因此他們還能在徹底陷入戰場之前撤離,但是公爵依然清楚的知道這次的損失,他原本親自帶隊的騎士損失了三分之一,而直接承受惡魔沖擊的隊伍損失更為慘重,只有一半左右的騎士能隨他撤出戰斗。
雖然在獸群潰退的時候殺死了大量的獸類,但它們再度被混沌的力量集結在一起,而沒有如同料想般的被擊潰出戰場,而惡魔們現身于此使得對方的攻勢將變得更為兇猛強大,這次的沖鋒可以說是完全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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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不斷損失的同時而對方在變得更強,惡魔們一旦出現恐怕就不會再停止,公爵開始感到一絲不幸的絕望,但他依然保持鎮定地讓騎士們盡可能有序地撤離。
奇怪的是除了咆哮的獸群外,惡魔們并沒有在騎士們撤離后展開追擊,而是在林線的附近緩慢地踱步徘徊和聚集著,當成群的納垢惡魔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被不停的嗡嗡聲包圍著,身旁伴隨而來大量肥胖的黑蠅,這聲音本身就足以使一個凡人感到明顯的痛苦,他們腳下的土地潰爛著,虛幻的惡毒植物生長而起,纏繞在四周,不過它們并沒能更多地生長而起,只不過將花朵的藤蔓糾纏在腐殖化的土壤之中。
獸群則無理智地追逐著撤退的騎士們,當它們距離到足夠近的時候,后方填裝完畢的投石機轉動旋臂將巨大的石塊投射在成群的野獸之間,猛然遭到的打擊讓這些瘋狂的獸類清醒了一點,但它們沒有放慢追逐的腳步。
但越過被放棄的第一條防線的殘骸,向著巴托尼亞后方靠近的時候,早已準備就緒的弓箭手們也開始投放出密集的箭矢,而這些此前被擊潰過一次的獸群士氣本就是在惡魔的恐懼與感染下支撐著,但當它們再度遠離了惡魔的時候,先前被激發的獸性也開始消退了,開始成群地退回到高地下。
彌昂在人群中找到了奧蘭多,他正讓戰馬馱著卡達斯男爵趕向營地中央被假設用來治療傷員的帳篷,那里的農民與醫師趕忙帶著水桶與簡易的擔架趕來,將卡達斯男爵從馬背上抬下來送去帳篷內交由醫師照顧,還有其他的傷員也正在被忙碌地抬入其中。
“你也有傷。”彌昂追上,按住奧蘭多的肩膀。
“放心,要不了命的傷,現在都沒流血了。”奧蘭多轉了轉身表示并無影響。
“那是瘟疫之劍,上面的疫病可不是說笑的,你現在已經在出虛汗了。”
“哪有,不過剛才戰斗有點熱……”奧蘭多輕咳兩聲,忽的面色鐵青地按住嘴,接著低頭嘔吐出一片胃液在地上。
彌昂猛地拽住他,翻身落地后把他也從馬背上拖下來,奧蘭多緊緊皺著眉頭,渾身散發著不自然的熱量。
瘟疫之劍經過七次納垢腐爛的浸泡,其中所帶的惡疾絕非尋常,被劃傷的人短時間內只會出現類似輕微感冒的癥狀,但不需多久,疫病的力量就會讓人全身崩潰而死,即使一個小小的傷口都足以致命。
奧蘭多雖然被瑪格麗塔用簡單的儀式賜福過,但那種簡易的賜福怎么可能抵抗瘟疫之劍上的混沌疫病,現在如此激烈的癥狀已經是在勉力應對疫病時的強烈反應了。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