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它們干凈干燥,注意透氣以免感染。”奧蘭多將卡特琳娜扶上自己的坐騎。
“我知道該怎么做,巴托尼亞的騎士。”她順從簡短地點了點頭。
卡斯蘭從從一碗水里揉出一塊布來擰干時,卡特琳娜看著那塊即使是用開水浸泡過一遍也顯得很糟糕的布片時臉色并不太好。
“我們會照顧你的,孩子,別擔心。”戰斗牧師盡量溫和地說道,“我經常照顧兄弟們的傷口,還有審判意外帶來的小燒傷,相信我,很多情況比這更糟。”
“我……我謝謝你。”卡特琳娜說著,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笑容。
她的腿上不知怎么有一塊蔓延了小半個小腿的詭異燒傷,據她自己所知她應該沒有碰到過火才對,但那塊猙獰可怖的傷口顯然不這樣認為,雖然它現在似乎已經不太痛了,但看起來依然很可怕,火燒深枯色的傷口的邊緣露出了血肉紅色的痕跡。
奧蘭多和卡斯蘭花了半個白天的時間小心地為她處理這個傷口,至于過程中的疼痛她不太想回憶,但盡管如此沒有醫生和草藥也沒有魔法,卡斯蘭作為戰斗牧師的神術只能讓傷口別太糟糕,但卻不能快速治好,當下還是要盡快前往米登海姆。
“現在離米登海姆的路程遠嗎?”卡特琳娜趴在馬的頸背上,韁繩由奧蘭多牽著引路,在知道他們是要前往米登海姆后卡特琳娜顯得很高興,終于可以回家了。
“你笑得像只小動物。”奧蘭多看著她的表情說道。
卡特琳娜將笑容一收裝出點嚴肅的樣子來,雖然對此奧蘭多依然感到有趣。
“我們現在離米登海姆遠嗎?”她忍不住問道。
“騎馬的話,因為不是急行軍,其實比步行也沒快出太多,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大概也要三四天吧。”奧蘭多擔心地看了一眼她腿上的傷,“如果能遇上馬車的話倒是能加快步伐。”
“你一直走路的話,沒問題嗎?”卡特琳娜看了眼奧蘭多全身的甲胄。
“別小瞧我,即使沒有戰馬的騎士也不會停下腳步的。”
“不,我是說你走得好慢呀。”卡特琳娜開玩笑說著,前幾天一直被維帶著高強度在荒林中趕路,而現在似乎更放松了,戰馬被限制的步伐似乎也顯得緩慢了點。
“好吧,畢竟我現在是唯一在走路的人,別太苛刻了。”奧蘭多看了眼一旁騎在戰馬上的戰斗牧師,無奈地說道。
“我在森林里也走得很快的。”
“哦,是嗎,畢竟森林里有很多危險,不過按你的說法,你在森林里經過了幾個夜晚也很出色了。”
“不是我的功勞,是有人幫了我而已。”卡特琳娜回憶著維,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雖然分別得突然,但她某種意義上還是把她送回到返回米登海姆的路途了,不知道維現在情況怎么樣。
“那一定是很厲害的戰士吧。”奧蘭多想起彌昂,他進去到森林后就沒了消息,說是能在米登海姆匯合,他可會是什么時候了。
夜幕降臨時,他們原本打算在一個巖石斜坡上露營,但卡斯蘭很快發現了河流更遠處的炊煙,那里是一個不小的村鎮,在一片高地上俯瞰著無名溪流的一個彎道。
這是個好消息,距離人類活躍的區域越來越接近了,奧蘭多他們在村中花了幾枚金幣買下了一家的棚車,還順帶車夫能送到米登海姆,還在有村中的醫生那里用藥草處理了卡特琳娜的傷口,一切看起來步入正軌,等明天就可以繼續出發了,
晚冬的傍晚,天空是深大理石般的藍色,成千上萬顆星星,在天空中閃閃發光,一掃前幾日暴雪的陰云。
這里是德拉克瓦爾德的一個市場中心,兩百年前這片領地的貴族在長湖邊建立了自己的莊園,雖然不再常去但這里聚集的人倒是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