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是的,你證明了你的價值。”
尚-保羅轉了轉手腕,從地上站起身:“那現在我們可以公平談判了嗎?”
“別得寸進尺。”盧克修斯看向窗外遠方,“如果你做得夠好,我會考慮把自由還給她的。”
尚-保羅沒有開口回應,因為在心底他根本不會相信一位色孽守密者的承諾,在墮入這條道路之前他就不相信了,不過先在明面上應付對方也無妨。
轉身徑直離開并鎖死了門,盡管附身后已經可以施展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但單從體質上而言對方依然是凡人之軀,若非他的力量受其所制也不會無妨抵抗地跪倒。
來到樓下,看到亨肖依然在試驗臺前工作,亨肖抬頭看了尚-保羅一眼:“吵架了?”
“嗯,你有建議嗎?”
“沒有,家庭糾紛,什么原則說了白說。”亨肖淡然地將兩種液體混在一起搖勻,“還有,你似乎有些緊張?”
“不,是恐懼。”尚保羅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隨后攥緊,“因為我絕不能失敗。”
***
“會議室里沒有別的東西,他應該順著走廊繼續逃走了。”一名獵巫人將手中的提燈舉起,昏黃的燈光只能擴散到他們周邊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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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塊頭不小,隱約看著像個雕像,怎么動起來無聲無息的。”另一個獵巫人抱怨的聲音響起。
彌昂站在疊起的幕布與落地鐘形成的夾角之間,惡魔王子在最后離開前釋放的暗影瞬間熄滅了整棟樓內的燈火,廊道成排的油燈與蠟燭也萬全熄滅,而即使新點亮的燈火也受到了壓制,只能照亮周圍些許。
熄滅伊嵐圣化帶來的光芒,純黑的莫爾甲胄完美地潛入黑暗之中,關節的海綿墊襯令他在注意動作的情況下聲響更為輕微,而據說莫爾騎士們的甲胄還有遮蔽生者氣息的能力,他的心跳與呼吸聲似乎在寂靜的環境中也被壓制得很低。
他甩開了最初那個房間里的幾個獵巫人,和惡魔王子纏斗的時候他們撞碎了墻沖入了內部,因此彌昂撞開門沖入走廊時才反應過來窗戶應該在另一邊,但獵巫人們已經敲響了警報開始追來。
現在樓外應該已經被緊急調配而來守衛、騎士與獵巫人們封鎖包圍了,想硬沖出去絕不輕松,缺乏接應而且他對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眼下沒有多少好的辦法。
“你們一人在門外與路口的交界,一人在講臺邊,務必保證時刻在彼此的視野里。”一個更加年長冷硬的聲音響起。
一個獵巫人是麻煩,一群獵巫人那就是致命的麻煩,而且他是外來者,獵巫人們熟悉這里的地形,現在的混亂只是暫時的,他們會逐漸如漁夫收網般封鎖所有的路徑。
按照那些獵巫人們的部署,每個臨時崗哨的獵巫人都至少保證處于一人的視野之內,但在現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下,他們確認彼此的方式只有話語和微弱的火光。
彌昂摸出此前一直當做線索的銅鏢,作為騎士他并不擅長于這種武器,特別是當距離足夠遠時它會飛出難以預判的曲線,但在數米的范圍內擊中目標卻是不難。
啪嚓一聲,提燈應聲碎裂的同時,燃燒的燈油潑灑而落,順著蔓延到了獵巫人的風衣與地板上,頓時灼得那名獵巫人驚叫著拍打身上的火苗。
“怎么回事?”
“我遭到了攻擊,那家伙就在附近。”那個獵巫人忙不迭地將風衣扔下來撲打,他們身上都攜帶了火藥,被引燃可就麻煩了。
走道前的獵巫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得不上去幫忙,同時在會議室外還能聽到其他獵巫人的詢問聲,以及趕來的腳步聲。
這種布局中任何一處出現情況都能很快反應過來,而問題在于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