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鈺,這回,你從蘇州給我?guī)Я耸裁椿貋恚俊?
她伸著脖子,等他將東西取出來。
每回阿鈺出遠(yuǎn)門,都會為她帶一樣或是兩樣?xùn)|西回來,有時候是胭脂,有時是首飾,有時候是古玩市場收來的小玩意,又或者是一些有趣的話本,供她用以打發(fā)時間。這一回,不曉得他帶了什么回來。不過每回他給她的東西,她都是愛不釋手的,全部好好收藏在房間里面,保護(hù)得小心翼翼。
“你等等,我這就拿給你看。”他將她牽了坐在亭子里,往腰間掏了掏,很是神秘。
“到底是什么呀”不會給她帶來蘇州的特產(chǎn),蘇繡吧。聽說,那個東西很名貴。湘繡,蘇繡,蜀繡,都是十分有名的,他外出每到一處,總會想辦法給她帶來許多東西,有時請人稍,有時自己帶。這回他在蘇州,不知道進(jìn)展的可還順利。
“阿井,蘇州,并不是只有蘇繡”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好笑。
井井被看穿,有些窘迫。她自然知道蘇州人杰地靈,聲名遠(yuǎn)揚(yáng)。她也只是猜猜而已,雖然猜的有點(diǎn)不靠譜,若真是帶來蘇繡,能藏在腰上么。
她確實(shí)猜的不扒譜。阿鈺給她帶來的,不是蘇繡。
他從腰上取出一樣?xùn)|西,黑色的布包著。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揭開,周圍照亮起來。
“這……”
井井望著躺在他手心里鴿子蛋大小的東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夜明珠?”阿鈺帶給她的是顆珠子。他怎么會帶這個東西回來。
井井小心接過,端詳著手心里的東西,有些沉,一定價值不菲。
“阿鈺,這花了不少錢吧?”她誠心問他。
阿鈺噗嗤一笑,望著她極其寵溺。“也要你喜歡才行。你若喜歡,便都值得,你若不歡喜,便是再值錢,也是分文不值當(dāng)。”
井井點(diǎn)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喜歡,你送給我的每一樣?xùn)|西,我都覺得是無價之寶,我好好的藏在房間里呢,將來挑選留下一樣做傳兒媳的傳家寶,其他的,全部給我們的女兒做嫁妝,你說好不好?”
“那可不行,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怎么能給別人呢。”他抗議。
井井辯道“我們的兒子和女兒,怎么能算是別人呢”
“是是是,不能算是別人,只要你高興,我都聽你的。阿井,你要好好養(yǎng)好身子,將來為我生許許多多的兒女。”他將她攬在懷里,嘴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diǎn),全是疼愛,恨不能最好的都給她。
井井將臉貼在他胸前,又安心又舒心。“阿鈺,你別擔(dān)心,我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
他點(diǎn)點(diǎn)頭,將頜抵在她的發(fā)絲上,眷念不舍。
“對了”他將她從懷中扶起,握著她的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夜明珠”
“嗯?”有什么特別的嗎?
他點(diǎn)撥她“你再仔細(xì)看看。”
井井握著珠子,端詳了一會兒,果然看出門道來。
“白雁”
光滑溫潤的珠壁上雕了一只通體雪白的白雁,珠身散發(fā)出的光芒柔軟偏黃,映的那只雁子栩栩如生。井井瞬間明了。
明珠因這只雕刻的白雁,變得意義非凡,井井愛不釋手。
白雁為禮,求以好合。男子送給心愛的姑娘,以求生生世世好的姻緣,像大雁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
“阿鈺”井井開口,含笑道“你送給我的明珠,我很喜歡。”說完墊起腳,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欲離開之際,他伸手握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回來,將這個吻延長加深了。
夜風(fēng)習(xí)習(xí),明珠光芒如晝,連月色都比了下去,壁人花前月下。
月下老人作證,一眼千年,一生青絲白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