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很大作用。好在有王昭云坐鎮(zhèn),營軍士氣大振,加之王昭云巧用兵謀,敵軍吃了幾個大虧,但是不容樂觀。
數(shù)十年來,兩國雖一直不睦,但從未這樣打的慘烈。羌兵身后似有一雙智囊慧手在巧撥棋盤,縱橫操幕。最為讓人膽顫心驚的,是這人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天籟小說
符沅。
王昭云咬著這兩個字,眸中的墨越凝越濃。
聽聞西羯那邊亦打的不可開交。
符沅著實籌謀深久了,竟跨過邶燕結(jié)盟夾擊南國,比他的叔父越加詭計多端,有這樣的人在,南國絕無寧日。
不能不除!
!!
王昭云曾與符沅于戰(zhàn)場交鋒過,熟知此人的用兵方法,南軍之前中埋伏,傷亡慘重,要想制敵,必須速戰(zhàn)。而羌人的打法是拖。
在日復(fù)一日的等待中,援軍延宕不至,十分不妙。
營帳中,守衛(wèi)屈膝于地上,痛訴著戰(zhàn)況。
“請援的奏疏應(yīng)該早到上都了,援軍若再不到,我軍恐怕守不住兗關(guān)。”這話實在大逆。營中士兵傷亡頗多是事實。符沅自損一千也要傷敵一千,用人來開出一條路,十分心黑。這樣篤定的打法,任是王昭云亦覺得棘手。
已不能再等了。
沉思許久,王昭云沉沉開口下令道“點五百精兵,今夜丑時備用。”
將軍這是要……
——夜襲
“還請將軍三思!”侍衛(wèi)脫口而出。
符沅的軍扎營渡川口背陰岸,夜巡森嚴,猶如夜探虎口。營衛(wèi)嚇的不輕。
王昭云卻是絲毫沒有松動。
援軍不到,兩軍懸殊太大,越往后拖,恐要被符沅所蠶食。此舉雖然冒險,籌謀得當,定不會空手而歸。王昭云絕不會坐以待斃。
五百奇兵皆是精挑細選,子時隨王昭云出營,到達渡川口正是羌軍夜巡守備最弱之時。
王昭云尋了守防豁口,領(lǐng)人分三路行動探入虎口漩渦。三股人如水一樣流入夜色中,迅速而悄無聲息。
未幾,羌營中有人大喊奸細來襲,隨即火光沖天涌向羌營主帳,人命仿佛螻蟻,一點都不珍貴,刀戟聲聲聲入耳,火光微不足道,照的血更加殷紅。
一場惡戰(zhàn)隨回的人只有一百不到,接應(yīng)是在兗關(guān)外的擎林接到人的。王昭云受了重傷。
回到營,宋城連夜給王昭云處理傷處,這一行之兇險,不言而喻。終究他是活著回來了。
宋城一滴眼淚都不掉。王昭云撫著她的臉,露出笑來,有些勉強,看她的眼神,卻比水還溫柔。
第二日探子傳來消息,渡川口極靜,未有異動。羌營的門口懸了一具尸體,凍的跟冰柱子似的。那是南軍費力氣打入羌營的細作。昨夜一襲里應(yīng)外合重傷了符沅。據(jù)聞符沅傷的不輕。
王昭云親手將刀刺進那人胸膛,偏了一些。
符沅哪這么容易死。夜襲不過爭得時日。王昭云亦明白,援軍再不至,兗關(guān)危矣。
蟄伏半月有余,小寒這日,羌敵拔營攻來,傾巢而來,氣勢洶涌。
而一直蟄伏藏匿于幕后操謀這場腥風(fēng)血雨的人,符沅,終于露出廬山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