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卿安然還想打開門,和女人寒暄幾句。但是現在,他覺得還是收下信,就此別過比較好。
正想到這里,一個柔媚的聲音突然響起
“卿先生,是在想什么吶,可以告訴我嗎?”
這句話,真得嚇到卿安然了……
因為,這個聲音竟然是在自己耳畔響起的。
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
條件反射式躲開些距離,再往那個聲音的源頭看去,竟然真得有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手里還捏著一個信封。
信封上,赫然是那紅如烈焰的唇印。
“卿先生是不是在想紀子?”
“那到底是我好看,還是紀子好看呢?”
“卿先生,你說呢?”
女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貼到卿安然的身上,誘人的唇香刺激著他的嗅覺。
女人仰著臉,月光下,這副容貌真得絕美無雙,一顆淚痣更無疑是點睛之筆。
卿安然承認,這張臉的確是美。但是,他并不想接受這沒來由的香艷。
身體向后退著,直到退無可退,貼到那冰涼的玻璃門上。
此刻,他的脖子只能僵硬地向后挺著,雙手更是無處安放。
“抱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姐還請自重!”
卿安然連忙喊著。
撇下女人,轉頭向著旁邊跑去,卻不慎撞到了什么東西。
………………………………
彭!
卿安然捂住頭,強忍疼痛睜開一只眼睛。
明亮的光芒,照得眼睛生疼。
“又是夢啊……”
卿安然無語看著被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的被子,坐起身,喝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總覺得水溫和口感都有些不對勁兒。
這樣的天氣,杯子里的水應該冰冰涼涼的才對,再說純凈水好像也不是這個味兒。
怎么跟白開水一樣?
卿安然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燒過水。
“難不成……是我忘了?”卿安然自言自語道。
“怎么了安然?”
“是水涼了嗎,我再去燒一下就好啦。”
聽到這個聲音,卿安然的右臂突然傳來一陣溫暖。
這個觸感……不會吧?
于是,他有些木訥地將頭轉了過去。
然后看到,自己床上竟然有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蕾絲睡衣,正抱著他的胳膊,一臉惺忪,笑地很甜。
一樣美的臉,一樣的淚痣。
卿安然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
再看床頭的柜子上,赫然就是那個印著唇印的信封。
然后,他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難不成剛才的不是夢?
那這個女人又怎么會在自己床上?
他連忙下了床,想要解釋。
可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不管嘴巴長多大,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也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聲帶的震動。
難不成嗓子壞掉了?
卿安然的思緒有些混亂,只想趕緊想辦法將事情解釋清楚。
很快,他想到可以用手機打字給女人看。
于是,開始在床頭翻找自己的手機,可無論如何就是找不到。
卿安然注意到,他下床以后,床上的女人只是乖巧地抱著膝蓋,什么都沒做,就那樣非??蓯鄣仄^看著他。
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卿安然終于記起來,這個女人不正是接走紀子的富江小姐嗎?
對了,福江小姐是來送信的,然后就……
鈴鈴鈴——
卿安然梳理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