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周前,我……我在夜店認識了她?!?
“她真得非常漂亮,我就看了她一眼就淪陷了?!?
“后來,我沒想到真得把她追到了手,我高興壞了!”
“為了她舍棄了妻子、工作,我們一直待在一起,很愉悅。”
“可是……那個女人居然背叛了我,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我真得氣壞了,想要殺死她……但真的只是想想!”
“我找了一把水果刀,本來只想……嚇唬嚇唬她,是她自己非要奪刀的!”
涼太說到這里,橘太郎突然打斷了他“所以說,她已經死了?”
涼太冷不丁對上橘太郎愈加嚴厲的眼神,嚇得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她只是割到了手掌……留了些血。”
見橘太郎沒再追問,涼太繼續說了下去,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又染上了恐懼。
“后來,我們就沒再見過了……”
“直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她又出現了。”
“然后,她開心地給我看她的手……她手掌上的傷口,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橘太郎有些沒聽明白,“你的意思是傷口愈合了?”
“不是不是!”涼太一邊比劃,一邊解釋“是真得消失了,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涼太說得事情越來越離譜,這讓橘太郎有些懷疑“小澤先生,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還記得嗎,還有你是不是攝入酒精了?”
涼太下意識地點了頭,但是馬上又拼命搖頭。
“我確實喝了一點酒,但是絕對沒有喝多!”
“我記得很清楚,半夜1點鐘左右,就在千早十三街的街角酒吧!”
“從酒吧出來,在那條巷子里遇到的她。”
“我看到她的手沒有事,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于是就想離開?!?
“但是就在那個時候,巷子里又有一個女人走出來了,我真得不敢相信……”
“她們兩個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長得一模一樣?”橘太郎皺了皺眉,“她們是雙胞胎嗎?”
“不是的不是的!”涼太又一字一句重復了一遍,“她們兩個,是‘一模一樣’,就連臉上的淚痣位置都一樣,她們簡直就是一個人!”
涼太講到這里,情緒又開始失控了,抱著頭痛哭起來。
“她自己說得,她不是人,是鬼,今天晚上就會來要我的命!”
“后來走過來的那個‘她’,手里還拿著一把滴血的刀,說不定……她已經殺了一個人!”
“下一個,就是我……”
涼太已經不再說話,只是抱著頭,趴在桌子上發抖。
很快,橘太郎的筆也停了。
他將涼太敘述的事情做了簡單梳理。
雖說有些細節實在讓人無法接受,但是案件的大致過程已經很清晰。
橘太郎站起身,拍了拍涼太的肩膀“小澤先生,案件的記錄已經完成,您留下住址和手機就可以先回去了,后續有需要我們會再聯系您的。”
“我今晚就要死了,你讓我走?”涼太甩開橘太郎的手,縮在桌子旁“我不會走的,你們說過會救我的,你們得信守承諾!”
涼太執意不走,橘太郎只好聯系了他的緊急聯系人,希望能讓他的家人勸說他離開。
而涼太在居住材料上登記的緊急聯系人,正是松本淳平。
松本淳平是涼太的舅舅,因為涼太散漫的性格,所以他也并不是很喜歡這孩子。
但是終歸有這層血緣關系,所以在接到衙門電話時,他還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到了衙門以后,松本淳平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也提議接涼太去他那里住幾天,可是涼太堅持要待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