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就飛到了男人的面前。
靈符上,剛才的文字漸漸被抹去,新的文字躍然紙上。
“是?!?
貞子不愿多說,所以只回答了一個字。
他在等著,等著看這個費力突破他領域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如果這個男人想陪他聊聊天,他還是愿意多浪費幾分鐘的。
但若是他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貞子就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三張靈符一并引爆,送這對苦命鴛鴦上路。
很快,男人再度開口。
“為什么要殺我們?”
“你們不也是來殺我的嗎?”
貞子沒有開口,依舊以文字的形式回答著男人。
男人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又問:
“能不能不殺我們?”
“見到我真身的人,除了死就是瘋,這是不能有例外的?!?
貞子說得話像是一種威脅,但其實,這就是事實。
不過,到目前為止,貞子其實并沒有主動殺過人。
因為,大多數人在看到他留下的錄影帶時就死了。
少數能見到他本人的,死了一成,瘋了九成。
那一成,還是自殺的。
所以。這個男人有幸成了他第一個想要主動殺死的人。
“能死在我手中,你該感到慶幸?!?
貞子在傳達完這條信息的時候,已經打算動手了。
趁著對方驚恐之際下手,是最開心的。
不過,男人的臉色依舊平淡,絲毫看不出什么波動。
貞子突然間好奇了起來,想要捏爆符咒的手也停住了。
“你不怕死?還是確信能打敗我?”
………………………………
貞子的單選題,卿安然沒有作答。
他還在思考,怎么裝瘋能顯得自然一點。
不過,他轉念又想,就算裝瘋偏過了貞子,身后青井時又該怎么辦?
身為巫女的她,是決計不懂配合的。
所以,這條路最終還是被他否決了。
至于貞子的問題,他也不打算回答。
他既怕死,也完全不覺得自己能打敗貞子。
在這種時候,說出言不由衷的話,就會露出破綻,這是對敵的大忌。
卿安然猜測,對面的貞子沒有立即殺死自己,或許是真的在忌憚著自己。
想起紀子和神谷晴樹對于自己實力的肯定,卿安然打算搏一搏。
“讓她走,然后,我跟你單獨賭一局?!?
卿安然說著,向著青井時那邊瞥了一眼。
他現在已經確定,貞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會放過他。
所以,退而求其次,還是借機先讓青井時脫難才是上策。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這種要求?”
貞子的話,沒有語氣,也沒有情感,只是冰冷的文字。
所以卿安然很難揣摩出他的真實想法。
不過,從字里行間,他還是覺得自己是有一些爭取空間的。
卿安然略加思索,回道:
“你不是很喜歡玩游戲嗎?”
“剛才我退出游戲以后,你輸了那局《雪人兄弟》,不覺得很不甘心嗎?要是這時候不贏上一局,你今天晚上能睡得著嗎?”
“還是說,你怕了?”
卿安然說完這些,還故意勾起嘴角,擺出一副歪嘴戰神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