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然這一拳打出去。
贏了,風(fēng)俗泡泡浴;輸了,黃泉比良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沙包大的拳頭,終究還是打了出去。
隨著這一拳的揮出,屋頂?shù)慕瘕堃矌е蘸正埻_了過去。
不過,這一拳還沒等打到貞子身上,便停了下來。
卿安然的拳頭,就停在貞子身前不到五厘米的位置。
在他拳頭停住的時候,金龍的身形也止住了。
金龍似乎是看透了卿安然的心思,優(yōu)雅地收回利爪,憑空取出一只茶碗,喝起了茶。
在這最后一刻停手,并非是卿安然放棄了。
而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一拳絕對不能打出去!
自打他跟貞子打賭開始,卿安然就覺得貞子似乎很認(rèn)可他的實(shí)力。
而在他剛才揮拳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貞子不僅僅是謹(jǐn)慎,甚至已經(jīng)害怕地想要后退。
卿安然并不認(rèn)為那是錯覺。
現(xiàn)在,他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貞子已經(jīng)被他的氣勢唬住了!
也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他才決定收住拳頭。
這一拳若是打在了貞子身上,那他有多少斤兩,貞子立時就能明白。
但要是這一拳不打出去,那他就可以繼續(xù)保持神秘感,這樣一來,他也就有了進(jìn)一步談判的資本。
“你走吧,我不殺你。”
卿安然將手揣進(jìn)褲兜,半瞇著眼,俯視著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小貞子。
卿安然的不屑,讓貞子很不爽。
但是,貞子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天花板上喝茶的金龍,硬生生將火氣壓了下去。
人仗狗勢,有什么了不起?
卿安然放棄了攻擊,但是兩個人的賭約還在,這對貞子來說是一件好事。
貞子冷笑,沖青井時使了個眼色,并在靈符上寫下:
“他放棄攻擊了,該我了。”
“卿先生沒有說他放棄攻擊,現(xiàn)在還是卿先生的攻擊回合!”
青井時不明白為什么卿安然會在這個時候心軟,連忙著急地喊道:“卿先生,你沒有放棄攻擊機(jī)會,對不對?”
卿安然淡然一笑,直接轉(zhuǎn)過了身,用后背對著貞子。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我不殺女人,你走吧。”
“可我不是女人。”貞子用符咒回道。
“女孩子我也一樣不殺。”卿安然依舊堅持著。
“我是男的。”貞子再次答道。
看到這個回答,卿安然的眼角突然抽搐了起來,這么可愛的小貞子,竟然是個男孩子!
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卿安然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依舊是拒絕了。
“可愛的男孩子,我也不殺。”
聽到卿安然的調(diào)戲,貞子的小臉突然一紅,就連符咒上的文字泡都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
“就……就算你說我可愛,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貞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夸他可愛,一時間又羞又氣,揮著拳就要往卿安然身上招呼。
這一拳上所帶的靈壓比第一次還要大上不少,青井時連忙喊道:“你快住手,我還沒喊開始呢!”
不過,貞子并沒有因?yàn)樗娜詢烧Z就停手,這一拳就這樣徑直轟了過去。
而屋頂?shù)慕瘕垼粗矍暗囊荒唬步z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喝著茶,甚是悠哉。
彭——
轉(zhuǎn)眼間,一股強(qiáng)橫的靈力爆發(fā)在卿安然身后。
卿安然對于靈力沖擊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覺得背后好像起了陣小風(fēng),別墅的地板也跟著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