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別墅,并不算貴,街邊的小二層,有個五千萬就能拿下來。
像荒川司的這棟,地理位置雖說偏了一些,但面積卻大了不少,還帶了個大花園。一億的價格,雖說確實高了一些,但也不算太過分。
可惜的是,向往精致生活的扶桑人,對這樣的大別墅并不是那么熱衷。
也就是如此,荒川司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房子賣出去。
不過,賣房的目的是賺錢,并非慈善。
所以像紀子這樣砍價,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荒川司緩緩吐出一口悶氣,說話的時候已經沒了之前的諂媚:“西野小姐,談生意不是這么談的,這棟別墅不管是不是兇宅,但是它本身的價值是一定的,所以價格的波動肯定也不會太大,你說是不是?”
紀子沒有立時回答,而是悄悄向著卿安然的方向看去。
這棟別墅的價格,他們已經找人估算過了,八千萬確實是最低價,但這樣的價格對于荒川司來說也確實有些殘忍。
卿安然晃了晃眼珠,沖著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再往上加五百萬。
紀子會心地點了頭,然后向荒川司詢問道:“荒川先生,那八千五百萬,如何?”
“西野小姐,我也看出來你是成心想買房。”荒川司突然正經了起來,“但是價格真不是這么談的,這樣吧,我最多只能給你優惠個五百萬,能行的話,你就買下來,不行的話就算了。”
荒川司也是個老油條了,紀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已經摸到了一些。
從紀子的眼神中,他也能肯定,這個女人對于這棟別墅那是勢在必得。
荒川司冷笑:小姑娘啊,你的眼神都出賣你嘍。
荒川司正得意著,突然發現紀子一直在盯著他看,看得他心里一陣發毛。
“西野小姐,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荒川司試探地問道。
“我沒在看你。”紀子歪著頭,神色有些呆萌:“我在看你身旁的那個人,他好像也想讓你把別墅賣給我。”
荒川司下意識地往身旁看了一眼,旁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
“西野小姐,在開玩笑吧?”
荒川司打著哈哈的時候,突然莫名覺得脖子有些涼,就像是有人在他脖子后邊吹涼氣。
荒川司連忙用手捂著脖子,往身后看去。
身后,除了一臺電視機,什么都沒有。
荒川司捂著脖子,也沒怎么在意,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等荒川司將頭轉回來的時候,紀子依舊在看著他。
荒川司抬了抬嘴角,想要說些什么,卻看到紀子先開了兩片薄唇:
“我沒在開玩笑。”
紀子的話音剛落,荒川司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背上也傳來一陣涼氣。
他開始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冷氣總不可能是從電視機里冒出來的吧?
他連忙將手抽回,縮著脖子,警惕地看著四周:“這里……真得有什么東西?”
紀子點頭:
“確實有,而且,現在就在荒川先生身旁。”
“我淦!”
荒川司嚇得拔腿就跑。
跑到墻邊以后,他這才想起來,對面不就坐著兩個除靈的大師么!
想到這里,荒川司連忙躡手躡腳地挪到了青井時身旁:
“青井小姐,是真的嗎,這里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嗎?”
“是的。”
青井時對于荒川司這個人的印象分現在已經是負值,所以他現在送上門來,自然也得為他挖點坑:
“不過荒川先生并不用擔心,他也就是會在你脖子后邊隔三差五吹個氣什么的。”
荒川司捂著脖子,臉色比吃了馬糞還難看:“那青井小姐快滅了他啊,我花錢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