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衣!”
行走在云嶺坊的街道中,遠遠的聽得有人呼叫了一聲自己的姓名,語氣中極為驚訝,聲音有些熟悉。
街頭拐角,一個長滿麻子的外門弟子,臉上充滿驚愕、迷惑、敵意的表情。
此人與他年齡相當,修為卻是凝脈境初期的水準,照面后,那人轉頭就走,轉眼就失去的蹤跡。
“季玉剛!”
云無衣略為沉吟,此人與自己大有瓜葛。
季玉剛比他入門早了數月,兩人可以說是難兄難弟。他們的靈根在外門弟子中,也算是很差的那類,修行之路極其艱難。
原先季玉剛稍稍強上一點,不過這一點的差距并不大,或許只是多開出一條氣脈而已。
按理說,兩人都是外門弟子,同住飛來峰。他們如此平庸,在宗門內又沒有深厚的根基,自來不受門內家族弟子們待見,本該相互扶持的。
然鵝,季玉剛這廝卻不知何故,老是在云無衣這等無權無勢,修為低下的同門面前,顯露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平日里對云無衣說話,也是趾高氣昂的模樣,他比云無衣入門早了些時日,便以師兄自居,并指使比他弱小的同門做這做那。
讓云無衣更為不齒的是,此人對家族子弟或是門內有權勢的弟子,會恬不知恥,毫無節操的前去巴結。
云無衣見慣了他的這幅嘴臉,平日里因為不對付,兩人也打過幾架。雖然季玉剛修為略高,但每次爭斗,卻也沒占得多少便宜。
原因無他,云無衣年齡雖幼,卻是有一股狠勁,不惜受傷也不讓季玉剛好過。因此每次打完架后,季玉剛便對他恨上一分這小子明明修為不如我,但卻不來巴結,哼,決不能容忍。
若說兩人真有解不開的怨仇,則要說起云無衣在云嶺山脈山脈的那次藥草采摘任務了。
此人跟隨門中“帶頭大哥”,邂逅采摘任務的云無衣,便慫恿“帶頭大哥”狠狠的教訓云無衣。然而陰差陽錯下,遭遇了一級頂階妖獸,逃命途中暗算云無衣,使得他跌落山崖。
季玉剛親眼見他跌落萬丈山崖,自然必死。而云無衣這半年來深居簡出,也沒有和季玉剛一伙照過面。
今日猛然相見,季玉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年未見,這小子不但沒死,活的貌似還不錯,而且其氣質已明顯變化,不再那么稚嫩,隱隱的存在壓迫感。
季玉剛驚詫莫名,忌憚油然而生,乍見之,先行躲避。
見到讓自己墜崖的始作俑者,云無衣本該無比痛恨的。然不知為何,季玉剛的身影晃過時,他只是淡淡的厭惡,卻不似以往那般咬牙切齒。
云無衣還有諸多事情要忙,在宗門勢力內,諒季玉剛一伙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想到季玉剛的“帶頭大哥”,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哐嘡”脆響,云無衣與人發生了碰撞,隨即有人怒喝道
“嚓,哪來的野小子,走路都不長眼呢!”
“呀呀呀,把師姐心愛的寶物給弄碎了,還不賠來!”
云無衣回過神,果然,一個精美的彩陶器皿,碎了一地。
他的身周卻圍著一圈滿臉囂張跋扈的修士。獨獨人群中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
“呃……”
乍然見到此女,云無衣大為錯愕。
女子約莫十五六,穿的極少,滿頭長發染的花花綠綠,極其張揚。臉蛋倒清秀,香肩、肚臍露在外面,細腰只堪盈盈一握。兩條白嫩的長腿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讓人浮想聯翩。
她手臂上戴著一連串黃澄澄的鐲子,隨著手臂擺動叮當作響。
云無衣也見過率性而為的修士,不修邊幅或奇裝異服,但如同眼前女子這般夸張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