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
“誰這么大膽,敢在云嶺坊市生事?”
一個粗豪的聲音和一個陰沉的聲音分別響起,人群被強行分開。兩名著云陽道服飾的凝脈境后期修士闖將過來。
兩人都有些年歲,法力凝厚,左邊一人皮膚黝黑,臉上長著顆大痣,右邊一人瘦高個,一雙眼睛很是陰沉。
兩人板著臉面色甚是不善,他們是云陽道駐扎在云嶺坊的執法弟子,剛剛聽說有人在南邊斗法,不管什么原因坊市內是嚴禁私斗的。
云嶺坊南邊雖然搞了奇貨一條街,增加了不少收入,但是散修和三教九流的人多,人員復雜,增加了執法難度。
而坊市創收的靈石是被宗門收取的,有點油水也被坊市內道基境的奉行拿走了,每個月兩人忙里忙外,也只多領個七八個靈石,卻要處理很多的雜務,影響修行。
因而他們聽說南邊又有人斗法,兩人的心情自是不好。
“都給我站好了,……”兩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是哪個不老實,讓爺扒了他的皮。”
執法修士來臨,不光是散修,即便是普通的云陽道弟子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紫衣少女不以為意,淡淡的道“來的可是陳師弟、李師弟?”
黑臉大漢和瘦高大漢原本散修出身,入門也較晚。見有人叫的是自己,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云陽道的公主上官紫霞。
兩人略顯驚訝,尷尬的愣了一下,馬上臉上堆笑,黑臉大漢有點諂媚的道“原來是大師姐在此,您也不知會師弟一聲,什么事情交代一下,師弟為您代勞就好了。”
他的年齡都可以當上官紫霞的叔伯了,自稱師弟卻極為自然。
“嗬,余師兄和聶師弟也在。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大家怎么都到這云嶺坊市來。”瘦高個掃了一眼周圍之人也說道。
平日宗門的內門弟子雖也有光顧云嶺坊的,但哪如今天這般,出門就碰到了三名內門弟子。這些個內門弟子個個眼高于頂,傲氣異常,又有宗門長輩庇護,他們可不敢輕易得罪。
上官紫霞清冷的道“余師弟和聶師弟一番切磋較技,驚擾大家。陳師弟、李師弟就不用過問,都散了吧。宗門大比在即,時間緊迫,修為未到的,都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也不理會眾人,帶著聶辰躍上飛行靈器,翩然離去。
上官紫霞臨走前提起的宗門大比,又引起云陽道同門的一番嘀咕。
云陽道五年一次宗門大比,只有兩年不到的光景,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確實不長。
修為不到凝脈境后期,不能獲取宗門的筑基丹藥,也就沒有筑就道臺的資格。天道無情,不能筑基,百年后自然成為一卜黃土。
“師兄,聽說在宗門大比中進入前百,就有機會獲得宗門煉制的筑基丹藥!若是能殺入前百,那我們不是也有機會成為道基境的高人了?”
“嘿嘿,師弟你還咋這么天真。宗門大比雖然是個機會,但你算算內門弟子有多少人,凝脈境后期的少說也有數百人。我們外門弟子跟他們爭奪百名資格,談何容易啊。再說,即便你奪得一枚筑基丹,憑借我們的資質,就能順利筑基了?還得看機緣。”
“呃,照這么說,我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那也不見得,你要是努力點修煉到凝脈境后期,開個五十幾脈,再搞幾個上品靈器,還是有機會進入大比前百,順利成為內門弟子的。內門弟子享受的宗門修煉資源,就不一樣了。嘿嘿,以前大比進入前百的外門弟子不是沒有,不過至多不過十指之數。”
“上品靈器,內門弟子,嘿。你還真會開玩笑。我們一年下來就那么幾個靈石,日常修煉都不夠使,哪去搞上品靈器啊。還內門弟子,算了,算了,不做這夢了。”
“哈哈,你小子還真想啊。外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