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宸一言不發。
“對你來說,本君是一個多余的累贅,可是既然老太太已經把我賞給你了,你就得好生待本君,行嗎?”符姮抽泣了起來,“本君隨你入這俗世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閉嘴。”方蘭聽著符姮撒著嬌,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符姮說道,“你這是從哪里巴拉過來的臺詞,像極了一個棄婦,愛了那么多年的他,他遇到了一個年輕姑娘后,終于狠心要休了這老婦人。”
方蘭猛然伸拳頭,朝向了符姮“老婦人!”(沒有伸手指哦~很淑女~)
韶宸的嘴角上揚,露出了微笑來。
方蘭盯著韶宸看,韶宸依舊雙眼緊閉,她問道“他是一個瞎子?”
“說來話長,本君就長話短說。他以前不是一個瞎子,就是那日里,天兵天將千萬億,電閃雷鳴之中,刀光劍影,嗖嗖嗖,嘭嘭嘭。忽聞‘哎呀’一聲,滿天霞光,鮮紅兩片……”符姮激昂著,繪聲繪色。
料不想被方蘭張口就打斷“說人話,咱們都是天朝人,何苦姐妹難為姐妹呢?”
“本君為何是同你做姐妹?而不是兄弟呢?不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符姮一臉的不愉悅,嘟著一張臉。
“哎喲,小傲嬌。你不單身,誰單身?你不搞基,誰搞基?誰想做你的衣裳?”方蘭捋了自己的頭發,“你的意思就是,他在天上,同人打架了?還把自己打瞎了?”
“說得好直白哦。本君本想來得氣勢恢宏一點,其實,天兵天將那天在吃瓜圍觀,還有磕著瓜子的,并沒有參與其中。”符姮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身旁的韶宸。
韶宸的表情,很是便秘。
假使他學會使用中指的話,他一定會用自己的雙手,擺出迷人的姿勢來。
對著符姮就是雙法克。
“那他為什么要打架啊?在天上打架,豈不是非常污染環境?”方蘭一臉的疑惑,瞬間問出了“傻白甜”的問話來,還拉了拉自己身旁的小毛毯,遮在了脖子以下,“好可怕哦,難怪全球氣候升溫這么快,做神仙的也太沒有素質了,壞神仙,真討厭呢。”
“聽見了沒?說你呢,壞神仙,討厭~”符姮將這句話強調了一遍,轉頭就對著韶宸這番說道。
韶宸伸手,一巴掌呼上了符姮英俊瀟灑的帥臉了過去。
符姮眼里冒著金星,走出了六親不認的走位來,慢悠悠地像一灘爛泥癱倒在了地上。
頭上冒出了老大的如山峰般的大包來,一個套著一個,成了冰糖葫蘆串。(參考漫畫,為了描述出常人難以承受的“痛感”來,烘托出韶宸的力氣特別大,他的男子力ax,愛了,愛了。)
“喲,這就是控制不住散發出魅力的下場,實在是太慘了。”方蘭看著倒在地上的符姮,投去了關懷的神情,她的頭頂上就差一個光環了,這是圣母瑪麗亞的光輝啊!
“走。”韶宸輕啟朱唇,鏗鏘特有力的一個字就這么嘣了出來。
空氣里所有的分子,都紛紛為這個一字音波讓開了道路來,它們為韶宸說出來的這一個字而臣服。(小朱描寫得實在是太用力了呢!干巴爹喲小朱朱!)
“且慢!”方蘭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修長的如同女神彈奏鋼琴的手指,讓人可以rr的指節分明的纖纖玉手,“你最起碼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吧?萬一去了,就回不來了呢?如果回不來,我爸媽怎么辦呢?他們兩會勾肩搭背地去養老院同別的老太太和老頭兒打牌嗎?他們會記得給我送鮮花嗎?我雖然現在處于假期中,可是我這么品學兼優的一個好學生,無緣無故就失蹤了的話,媒體不報道一下,都說不過去吧?如果媒體不報道,那怎么辦?萬一他們覺得我是抑郁了呢?怎么解釋呢?我是不是應該留下一個紙條給王美麗?啊,怎么辦啊我?好緊張啊,人生的第一次,就這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