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姮大搖大擺著往屋子里,走回。
方蘭是松了一口氣了,幸好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跟著后面混入。眼瞅著符姮就這么走進來了,她順勢就想要把門給關上,卻感受到了一股力。
她莫名心驚,松開了自己的手。
白雪公主的七個小矮人,沒有被借過來,反倒是穿著中山裝,戴著圓沿黑帽的一個家伙,面容看上去很是年輕,十來歲左右的樣子。
差一點都快覺得自己是否是穿越到都市劇里面了,有絲絲的老上海的感覺。
“土地公公?”方蘭的話語有些顫,不是心動,也不是激動,是覺著這稱呼出來后,對著他的形象,顯得十分滑稽。
似乎是察覺到了方蘭的“害羞”,他將自己的帽檐往額頭上又貼了一貼,道“叫我小地,就好了。”
“好的,小弟。”方蘭應聲著,真是有點兒飄啊。
也不知道這土地老兒知不知道自己讓她作稱呼的這個稱呼,很是讓她占了點兒口頭上的便宜啊。
他徑直從方蘭的面前走進來,還沒有等方蘭反應過神來,已然在廚具的面前,撈起了自己的衣袖了。
方蘭正準備關門,門外就有別的貓兒在喵喵。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符姮。
符姮沖著她,大聲喊叫著“快關門!”
方蘭這才“啪”地把門給關上了,眼睛直瞧著符姮,正準備問些什么,門外的喵喵叫聲不停歇,很是瘋狂,一聲還沒有停,又來了另一聲,來了一群貓,不同的叫聲互相疊在了一起。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本君,長得帥,不是本君的錯,長得帥慘了貓,也不是本君的錯。”符姮說著,跳到了方蘭習慣性坐著思考人生的紅色假皮的椅子上面去,窩在了椅子上面。
“這些貓難道不是貓妖?”方蘭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因著座位被占領了,也只好從桌子那又拿出了一把椅子過來,翹起了自己的腳。
“要想成為妖界的妖,也是得修煉的,它們在人間的修行未滿,又怎么能去妖界?”符姮反問著,把自己的話說出口了后,又覺得自己確實是在對牛彈琴了,不免又補充說道,“這些事,會有專門的神仙同你上課的。你得好好學著,可不能混成最差勁的那個修士。”
真是令人汗顏吶。
還沒有修,就要被告誡。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被預料到了結果,真是讓人腦闊疼。
作為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女青年,她得淡定,不能同一只貓斤斤計較什么。
看土地老兒做飯,真是賞心悅目得很。他風輕云淡得撈起了衣袖,壓根就沒有動手,這些廚具就像是自己有了大腦一樣,各自干活了起來,像是從土地老兒的身上撇出了許多透明的小絲線來控制住鍋啊刀啊,拉扯著無形的線,操控者的華麗舞臺。
就是不能夠突然的為他鼓掌,不能讓他覺得他是在耍雜技,萬一把他弄害羞了,怎么辦呢?
對不對?
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未免想到了不知道是牛頓的,還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管它呢。
看他做飯,就像是點開了某個軟件里的某個生活視頻,現(xiàn)場版的治愈系做飯視頻。帶著飯菜的香味兒,還有油水交合的聲音,抽煙機的轟隆隆,奏響了廚房的交響樂。
不能歡呼鼓掌尖叫,要有素質。
他將飯菜優(yōu)雅地舉到了飯桌上面,像是五星級大酒店里的服務員,從容得很,舉止中帶著點兒做作優(yōu)雅的范兒。
這該死的小弟!
太上檔次了!
弄得方蘭都不大好意思暴露自己的吃香來,她拿起不知道什么時候到餐桌上的刀叉,左手拿起了叉,右手拿起了刀,試圖優(yōu)雅從容地吃一口。
飯桌上面的飯菜的品相,實在是太花哨了,普普通通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