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的壽命分給了我？”

……

“嗯！”

……

“你，你怎么會這么好？”

……

“我一直都這么好！”

……

“切！豬玀獸才會相信你！不管怎么說，謝謝你了！對了，那頭可惡的臭龍呢？”

……

“死了！為了讓你活過來！”

……

“真的假的？你們兩個突然這么好，我都有點兒感動了！”

……

“那你就好好感動吧，反正也感動不了多久！”

……

“我們現在干什么？”

……

“等死！”

……

“那個，這個，既然咱們都要死了，要不，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

“……”

……

第十天！

……

第十二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八天！

兩人躺在一起，身體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灰霧，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空間，眼前空洞的景物循環不休。

一道空間裂縫閃過，兩人視若無睹。

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三條空間裂縫了，第一條出現的時候還稍微激動了一下，后面就再也沒有感覺。

“若是早點遇到你該多好！”

側著身子，面容蒼老不堪的冥羅娜，望著宋易飛近在咫尺的面容，喃喃自語。

“若是早點遇到，我可能已經被你殺了。”

宋易飛望著天空越來越遠的煙云，最后墜入下一層空間。

“那到也是！”

她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笑容，嘴里已經沒有多少顆牙齒，看上去和世俗之中，坐在街頭巷尾，曬太陽的老婆婆沒有多少區別。

很難想象到，她曾經是風華絕代，天人境的修羅族高手。

“如果沒來到這里的話，你還會不會喜歡上我？”冥羅娜有些忐忑的問道。

“不會！”

宋易飛回答的干脆利落。

冥羅娜瞪著他，慍怒道：“為什么不會？我長的應該符合你們人類的審美啊！”

“我又不是見色起意，靠下半身思考的人。”

“那你前幾天為什么那么厲害？”

“……”

……

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宋易飛氣息變的越發微弱，他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冥羅娜：“為什么……為什么想要早點遇到我？”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和你看，你說過的星星，月亮，日出，日落，云海，飛鳥……”

說話之間，冥羅娜臉上掛起了幸福的笑容，邊上的宋易飛嘴角上揚，聽著有些幼稚的話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真的要死了！

“喂……你醒醒……醒醒……嗚嗚……不要丟下我……”

……

當最后一絲生機被侵蝕殆盡，冥羅娜的聲音變的越來越遠，宋易飛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無止盡的下墜，仿佛永無盡頭，直到一點微光，突然在無邊黑暗之中亮起。

咚！咚！咚！

微光開始一點點跳動，聲音很熟悉，但隱隱有些把握不住。

【起點亦是終點，生是死的開始，死是生的延續，生和死，相反相生。生即注定了死，死又蘊含著生，生死不息，是謂天道循環……】

系統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宋易飛終于把握到了最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