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
季曉白緩解著胸腔里激動跳躍著的心臟,屈起食指刮了刮鼻尖,“我要重生!”
“你確定嗎?那么多好去處你不選,你要明白重生不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已經走過的路再走一次有什么意義,你不無聊?”
“我選重生!”
“你要明白,你這個選擇就好像你在人界拿著清華北大哈弗等錄取通知書,然后你非要回老家復讀,然后辛苦一年,你才發現你奮斗的目標還是那幾張你沒選擇的通知書!”
“我要重生!”季曉白現在只想彌補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她知道自己不會后悔這個選擇。
白袍男瞇起眼睛,面露不愉,本想貪下獎品的,哎,算了,自己惦記了1000年的東西,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男人抬起手,指尖點在季曉白眉心,一道金光沒入其中,季曉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1980年6月1日早上5點,h市太平區港務局小區一間平房里,季曉白睜開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折疊床上,被褥是粉色的,洗的有些泛白卻很干凈,單人床左手貼著墻壁,右手床對面是個很舊的墻柜,柜上擺著一臺大腦袋電視機,電視旁邊是一臺錄像機過去放錄像帶的機器,回過頭看著床位尾方向是一張桌子,從上面的書包等用品看得出是自己學習的書桌,桌子后面對著一扇窗戶,窗框及護欄刷著深綠色的漆,窗外是個10平米左右的小院子,左側是個棚子堆放著木材煤塊等雜物,棚頂支出一個管子,仔細看竟然是洗澡的淋雨噴頭,季曉白從床上下地走到窗邊,心里琢磨著熱水器這是放房頂了?露天洗澡?再看院門邊立著一臺老式28自行車,看起來這是個小康之家。
“起來了?”突然身后一道迷糊的聲音傳來,季曉白猛然回過頭去,望向說話的女人,34歲,白皙的皮膚,110斤左右,長發披散著,似乎才睡醒,說著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沒錯女人剛才就躺在季曉白單人床后面的雙人床上,兩張床只有一米的距離,季曉白腦海一片空白,就那么望著女人。
“給媽倒杯水。”女人聲音很好聽,不是方言,標準的普通話,那種親昵感讓季曉白不適應卻又很喜歡。
“想啥那?”女人說著話從床上下了地,推門走了出去。這時季曉白才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人,男人寸頭,有點瘦,有點黑但很精神,看起來有356歲。
“……”季曉白張了張嘴,爸爸兩個字終究沒有喊出口。
“你們學校今天半天課是吧?”男人問道。
“啊?啊!”叱咤風云的季總現在好像個小白,不是她笨,是她雖然回來了,但是15歲前的記憶她一點沒有啊,對,她絕不能承認自己現在腦袋里一片迷茫。
“中午放學早點回來,跟我和你媽出趟門。”男人并沒發現女兒的異樣,就自安排著。
“好,我先去洗漱。”季曉白應了一聲就出了門。
臥室出來就是廚房有6平米大小,很窄,一個木椅子上放著瓷盆,女人正在洗臉,椅子旁邊貼墻是一根水管,水龍頭下面是一口12米高的大水缸,水缸旁邊一個門,水缸對面一個門。季曉白正思考著家里還有什么人的時候,女人洗好臉,端著水盆打開水缸旁邊的門走了出去,門后依然是很宅的過道有10米長的距離又是兩扇門,女人打開正對著的門走出去,能聽到水潑在地上的嘩啦聲,季曉白忙跟了出去。
陽光照耀在臉上暖暖的,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那種從未有過的放松一下充斥整個胸間。渾身毛孔張開,一陣眩暈突然襲來,腦子里閃過一幕幕往事,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爺大娘妹妹,大姑老姑跟兩個表哥,她所有的親人,都記得了,眼眶微微泛紅,眼角有些濕潤,那種失而復得的親情別人理解不了,她渴望了40年,終于得償所愿。
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