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弟子宿舍區。萬雨生將昏迷的顧瞳安置在了自己房屋內唯一一張沒有被樹枝貫穿、完好無損的床上。
路途中他檢查了一下顧瞳的身體狀態,只不過是被魂力給震暈了過去,并無大礙,但蘇醒估計也要一段時間。
輕輕的給顧瞳蓋上被子,萬雨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發呆。
現在的時間才剛剛過正午,僅僅一上午的時間經歷了那么多,他也說不出現在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情。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軟弱造成的。
如果自己直接拒絕了金煥的請求,就不會惹上金雀兒這個麻煩。也就不會發生那么多破事……
從正午一直到日落西山,兩個人一個躺在一個坐著,最后還是蘇醒過來的顧瞳打破了平靜。
“……?”
剛剛醒來的顧瞳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大腦的思維還是有些模糊,但在強大的精神輔助下很快便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連忙坐了起來。
“雨生哥?”
萬雨生回過神來,示意顧瞳不要動,隨后接了杯水遞給了他。
“雨生哥,白爺爺沒有為難你吧?”顧瞳有些擔心道。畢竟萬雨生殺了一個名義上是本體弟子的天魂貴族。
萬雨生搖了搖頭。顧瞳見狀才松了一口氣。
“顧瞳,你為什么在最后也一樣在相信我呢。”萬雨生低著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顧瞳聞言愣了一下,理所當然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可是我殺了加傲,你也一點都不害怕嗎?”
“害怕?”顧瞳想了想,誠懇的點了點頭,“當時沒多想,現在有點了。”
萬雨生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說顧瞳真的是有些傻得可愛了,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卻讓他在本體宗內找到了一些認同感。
最后,萬雨生拒絕了顧瞳去他那里住下的邀請,在送走他后,跳上了巨木的枝杈,利用體內生命力溫養著消耗過度的寫輪眼。
……
善罰堂的一間密室內,白禁面色蒼白的盤坐在了地上,全身上下涌出來的金色魂力一同朝著右手上的大拇指涌去,仿佛在填補著什么。
“咳咳……”突然,白禁身體顫抖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用左手捂住了嘴角。在胸膛平緩下來后,攤開左掌心,一片猩紅的血跡。
白禁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而原因僅僅是右手受傷的大拇指,他武魂的一部分。
身為本體宗魂師,武魂受到創傷后要遠比其他種類的武魂嚴重的多。
若不是他不想在金鵬面前失了面子,強行震下了傷勢,恐怕這口鮮血早就噴出來了。
“那到底是什么魂技。”白禁看著手上的鮮血陷入了沉思。
“哐。”突然之間,密室的大門被人毫不留情的推開,走進來一位身著玄衣,四肢十分粗大、以至于有些不協調的紫發青年。
在看到白禁手中的那攤血后,紫發青年皺了皺眉,道“你受傷了?誰干的,又跟大長老去打架了嗎?”
白禁回過神來,撇了青年一眼,冷哼一聲道“白無憂,誰允許你進來的,你將宗門規矩置于何地。”
“規矩、規矩,老頭你煩死了。”紫發青年白無憂眼眉之間閃過了幾分桀驁,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絲毫不懼的與白禁對視著。
“哎。”白禁心中嘆了口氣,眼神之中竟然閃過了些許無奈,道“一個星期之后便是宗門大選了,你不努力閉關修煉,來這里做什么?”
“問問題,金雀兒上午被新來的候選人,好像是叫萬雨生的給打傷了是嗎?”白無憂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問道。
“亂用祖師留下來的宗規,被打死也說不得什么。”白禁冷漠道。
“可我怎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