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制造問題讓演員解決。
“就是這樣。”
高群樹上下掃了一眼季云,緩緩的說道“我看過去年金馬獎的頒獎典禮。”
這些知識分子總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里面藏的意思讓你自己去猜。
季云也猜出來了,他在金馬獎上說的無非是那句“過兩年就是妻子了”。
你有女朋友,就別想著占便宜了。
“放心,我有分寸。”
“嗯。”高群樹點點頭,帶著劇組走出審訊室,獨留著季云在原地繼續找著狀態。
攝像師隨著面前二人的步伐穩步的后退著。
鏡頭在劇烈的抖動,仿佛詮釋著李寧玉此時心中的不安。
畫面中驚鴻一瞥,引路的女人正是愛情公寓中的小姨媽。
她背離了唐氏表演法則,絕不搶戲。
躬身垂手,提著燈,面帶讓人生厭的假笑,腳底下踱著碎步,為李寧玉引著路。
推開門扉,唐悠悠的手審訊室中一指。
從陰暗的走廊走入透亮的審訊室,李寧玉的雙眼在強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干澀。
“砰!”
鐵門在她身后關閉,惹得她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抬頭平視,身穿便服的季云正翻動著懷里的書籍。
聽到響動聲,他的視線從書本上抬起,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噠!”
厚厚的書頁閉合在一起,又讓李寧玉的心跳慢了一拍。
他站起身,眼神好像一潭湖水。
“你男朋友是話劇演員劉林宗。”
“嗯。”大冰冰細若蚊蠅的回應了一聲。
“你們是不是差不多一周沒有見面了。”
他說的都是問句,可是并沒有帶有疑問的語氣。
“是。”
“他在憲兵隊。”
大冰冰的眼神終于變了,“他在憲兵隊干什么?”
季云的嘴角咧的更開,李寧玉的表現讓他更加成竹在胸,仿佛一只老鼠正不斷的靠近著捕鼠器,只聽得他一語,就會落入無底的深淵。
他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憲兵隊是干什么的?”
李寧玉已經表現的越來越慌張,她清晰的看著季云從桌面上拿起一頁紙張,上面描繪的是身體構造。
季云看著手中的紙,又望了望李寧玉。
只是這一眼,就讓大冰冰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侵略性,和一股從心底往上涌的漠視感。
仿佛殺生之前的齋戒沐浴,罪惡已經將他徹頭徹尾的洗滌,讓他和污穢融為一體。
她望著那種眼神,此時面對的那人仿佛已經脫離于表演之外,而是內心陰暗面的具象化。
她腦中不斷閃過最恐怖的畫面,那其中的沖擊感透過各種渠道,但都隔著屏障,不及親臨這種目光的萬一。
一瞬間,她心中有些打鼓,這人不會真的要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