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打獵呢?荒郊野外啊,那地方才出獵物呢。”
“是啊。”
郭德剛的舞臺經驗很足,眼看著季云的形態動作連番變化,便知道這相聲是要說到頭了,連忙凝著神,生怕丟了底。
“但是這荒郊野外容易出意外啊,不注意是真不行。”季云手指一點,“那回他爸爸就碰到一蛇,還不是一般的蛇,眼鏡蛇!”
“毒蛇啊。”
“這蛇沾上就死,碰上亡啊。”
“喲,那可危險了。”
陡然提高聲音,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這蛇有領地意識,一看到老爺子過來颯一聲就立起來了,沖著他爸爸在那吐舌頭。”
季云站直了身子,舌頭快速的吞吐,同時發出聲音“略略略略略~”
“哈哈哈哈哈。”
郭德剛蒙住了臉,他也有些笑場了。“怎么你故事里的動物都這么一副賤相呢。”
“他爸爸一捏閘,單腿支地,好家伙敢藐視我,抽出大弓搭箭便射,啪就這一箭蛇躲過去了。”
不光語言上描述,季云還在賣力的表演。
如同新疆舞一般,肩膀不動脖子帶著腦袋橫移到左側。
挪動著腦袋還不夠,他還瞇著眼睛,一副藐視的目光直視面前。
“啪,又是一箭!”
季云的腦袋又移到右側。
郭德剛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還是條新疆蛇。”
“他爸爸一看生氣了啊,不過也不慌,他肩膀上還站著一蒼鷹呢?”
“對。”郭德剛也想起這茬來,“鷹吃蛇啊。”
“他爸爸一拍肩膀,這鷹嗡~就出去了,旁邊起來一蛤蟆,啵~把鷹吃了。”
季云原地蹦跶了一下,可能也覺得自己的描述太過荒唐,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連珠炮似的表演和臺詞結合,讓臺下的觀眾笑的一個個東倒西歪。
郭德剛站在臺上,一臉的無語。
憋了半晌,他訥訥的張開了口,“我有點沒聽明白。”
拍了拍季云的肩膀,“來吧孩子,開始你的狡辯,你好好給我解釋解釋,一個蛤蟆是怎么蹦出來把鷹吃了的。”
季云一拍大腿,“看錯了,是那個蛇把鷹給咬死了!”
“哦——”郭德剛恍然大悟的樣子不能再虛偽,“蛇能看成蛤蟆,這也情有可原,你接著編。”
“那現在不好辦了,這一身的能耐都讓它給躲過去了。”
“別對付了,趕緊跑吧。”
季云昂聲道“這你能跑得過它么?這草上飛啊。再說了,蛇就咬動的物體,這一動起來不就肯定被咬了么。”
“合著我爸爸是拿彈弓砸他媳婦玻璃了。”
“你爸爸有法子。”
郭德剛詫異道“這還有法子呢?鷹都被蛤蟆吃了。”
“別著急,你爸爸慢慢地撿起一根棍來。慢慢地,別驚動它啊。慢慢的,瞄準蛇腦袋,啪!就這么一下啊。”
“怎么著?”
“把它眼鏡打掉了!”
“去你的吧!”
這個底翻好了,兩人對視一眼,確定沒有下文了,沖著臺下鼓掌叫好的觀眾們鞠了一躬,齊齊下臺。
走下舞臺,迎面而來的就是滿臉笑容的于千。
“說的不錯啊少爺。”
季云擦拭著頭上的汗水,“可累死我了,多虧有郭老師幫我抻著。”
往日里對著攝像機表演,演不好了可以喊卡。
這一段表演卻是沒有重來的機會,他的全身心都投入了其中,生怕出了紕漏。
臺上這二十來分鐘,還不及演戲時的一幕戲的時長,卻是把他累的四脖子汗流。
下了臺,這冷風一激,又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