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偷走根本的印章,燒了鴉片倉庫,一條名為成長的路線在季云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江文在劇中被拔掉了滿嘴的牙,說話都有些漏風。
甚至哭泣的動作也有些虛情假意。
眾人都覺得荒唐,季云也在笑著。
他不是笑表演,而是琢磨出了一些別的韻味。
江文的這部電影立意確實是高,而且故事要比讓子彈飛宏大的多。
他將幾方勢力化為了幾個人物,那些荒唐的舉動不正是他們試探的縮影么?
藍青峰這個角色并不光明,甚至是一個陰暗的下棋者,一樁樁,一幕幕,自己被拔掉了滿嘴的牙也在他的預算之中。
這個人他哭不出來,他的眼淚就是鱷魚的眼淚。
故事的最后,李天然一襲白衣,站在屋檐之上,呼喚著關巧紅的名字。
伴隨著沉重的音樂,電影結束,燈光亮起,觀眾們不吝惜自己的掌聲,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上臺吧。”
季云跟在江文的身后,引著一眾主創走上了舞臺。
伴著掌聲,不斷地鞠著躬,“謝謝,謝謝!”
輪到了記者提問的環節,他們已經憋了一肚子的問題,這電影挺好,但是看著是真累。
“感謝江文導演,給我們帶來了這一部精彩的電影,我想問一下在最后一幕,李天然為什么不直接殺掉根本一郎,而是強迫他觀看自己和朱潛龍的決戰畫面呢?”
江文提起麥克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個問題交給李天然的扮演著來回答吧。”
季云翻了個白眼,他可真會甩鍋,這問題明顯不好回答,他才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甩到自己的手中。
根本一郎是日本人,他看著北洋的殘余勢力(朱潛龍),和新生群體(李天然)爭斗,這坐山觀虎斗最終被擊敗殺死不就是江文的破隱喻么。
當然,道理是這么個牽強附會的道理,要說更重要的原因,只是這么拍比較有趣而已。
季云當然不能這么回答,于是他將麥克風又甩給飾演根本一郎的澤田謙也,“這個問題我也解釋不了,大家還是聽聽當事人的看法吧。”
“嗯?”澤田謙也滿頭問號,怎么還甩到我手里來了?
剛想把麥克風再甩給廖梵,只見他低頭看著鞋尖,仿佛上面趴了一只癩蛤蟆一般。
“我不會說中文,一點點。”
臺上眾人忍俊不禁,澤田謙也還挺有幽默感,他演了這么多電影,耳濡目染的都會了,現在在這裝外國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