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暗也賠笑兩聲,“學觀摩觀摩。”
如果談話對象是季云,那么學習這兩個字他是怎么也說不出口,還是觀摩吧。
“來得正好,我們正要拍攝。”王京引著兩人來到拍攝地的左側。
面前是兩個塑料凳子。
不多不少,正好是兩個,仿佛已經將兩人的行程算到了精細。
黃大暗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這種被人琢磨透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
劉振偉嘆了口氣,黃大暗還是太年輕了,對方這一點手段就讓他怒氣橫生。
對黃大暗難看的臉色置若罔聞,王京笑道,“最近劇組有些騰不出手,委屈你們坐這種凳子了。”
“不礙事”
黃大暗感受到劉振偉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撫,可視線飄到了一側的群演身上,就連他們的椅子都有靠背,旋即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今天你們拍的哪一出啊?”劉振偉依舊站著,活動了一下膝蓋的關節,雙手環抱笑著對王京詢問道。
“季云和發哥的對手戲,你們可得好好指點指點。”
“好說好說。”劉振偉噙著笑臉,心中卻不斷合計,我今天不讓你們ng個三十遍不算完。
“那就上妝吧。”
這一幕拍攝的是畏懼于殺人的李問想要退出假鈔團隊,與畫家對峙的橋段。
假鈔工廠,一眾人正為這筆大買賣而歡呼著,憧憬著賺錢之后應該如何瀟灑。
周閏發手中端著酒杯,不斷品味著美酒的甘醇。
一片歡歌笑語之中,季云失魂落魄的走入其中。
仿佛是沒有關注到他的狀態,周閏發嘴角勾起,將酒杯舉起,和季云比了個干杯的姿勢。
望著面前昂貴的酒,季云眼神閃爍,并沒有接過。
在周閏發逐漸僵硬的表情之下,他終于張開口“油墨用完怎么辦?你繼續殺人?”
周閏發放下酒杯,視線跟著杯子落在桌上,在轉頭的一幕之間,表情就已經從喜悅變為慍怒。
“你以為我想殺人?我是救你!”
仿佛是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他的神色又松弛起來,再次尋找起自己的酒杯。
季云提起一口氣,“你說我隨時可以走,說話還算數么?我會搞定變色油墨”
周閏發抿著酒,臉色幾經轉變,季云余光一瞥,頓時敗下陣來。
表演時有種很玄妙的節奏,你明明知道對方是一個演員,卻總將其帶入到電影中的角色之中。
周閏發仿佛就已經成了喜怒無常的畫家本人,季云生怕對方下一秒就將手中的酒杯砸到自己的頭上。
“搞定后我再走。”
遵循著本能,季云的身子已經轉了過去,不再與周閏發對視。
“腳在你身上,你喜歡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
“我不想你再殺人。”
“啪!”
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季云條件反射的全身一陣震顫。
“夠了!”
酒杯碎裂的聲音已經讓他嚇的不行,接下來周閏發一聲暴喝更是讓緊張的情緒再添了一把火。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周閏發仿佛從溫文爾雅的畫家一瞬間變成了一個殺人魔,擇人欲噬的眼神讓眾人都不干輕易與其對視。
“發哥這爆發力真是絕了。”
“季云搭的也很不錯,你看他手現在還在顫抖著。”
“要么人家是影帝呢,時時刻刻保持著本能在演戲。”
被夸的當事人季云臉上有點害臊,他真不是演的。
他此時突然想起來,前兩天的莊問強還在夸贊自己的演技和發哥不相伯仲。
現在一對比
“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