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白云間,一層層淡薄的微光組成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結(jié)界,結(jié)界籠罩之下,一座座亭臺碉樓顯現(xiàn)而出。
白玉為磚,金石為瓦,一只只仙鶴伴隨著白云飄過,一道道仙風(fēng)道骨,器宇不凡的仙家高人騰云駕霧穿梭云中。
這幅景象,正是那號稱萬古三族之一的仙宮天庭。
此時(shí),凌霄殿上,一位威嚴(yán),留著長須,穿著金色衣袍的男子坐在主座上,他面前,是一位天官打扮的男子。
男子手中握著竹筒一樣的簡書,表情有些惶恐。
在他眼前的是天庭至高無上的的主人,天帝!
此時(shí),天帝臉黑如墨,雖然沒有說話,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嚴(yán)足以壓垮他。
天官大氣不敢出,就這樣低著頭,一動(dòng)不動(dòng)。
“豈有此理,我天庭八仙入世,最后回來的居然只有呂洞賓一人,若非他以元神之軀破碎而歸,恐怕也要步入其他七仙的后塵!”
天帝大發(fā)雷霆也是情理之中,因?yàn)閯倓偺旃賲R報(bào),說是呂洞賓的元神被人打碎后回歸了本體,而另外同去的七仙本體更是當(dāng)場灰滅,那本命燈也同時(shí)熄滅,意味著,七仙的三魂七魄已經(jīng)不在世間。
天庭這次謀劃許久,才剛剛踏出第一步,八仙就折了七位,這對天庭士氣上的打擊可謂不小。
天帝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凌厲“如今隱地才剛剛有現(xiàn)世的消息,我天庭諸仙就折了七位,你說,這是陰司下的手,還是佛門在背后搗亂?”
天官聽后想了想,然后小聲道“回天帝的話,當(dāng)年陰司任由那猴子改了生死簿,大鬧天空,后來我天庭就和陰司形同水火,矛盾日益加劇,這事八成就是陰司做的。”
天帝坐在寶座上,雙眼冷漠的看著天官,等他說完之后,天帝才道“你說是陰司動(dòng)的手,為何不說是佛門?莫非你是佛門安插在我天庭的奸細(xì)?”
天帝此話一出,那天官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跪下,急促道“天帝明鑒,小的對天庭一直忠心耿耿,來歷也是有跡可尋,又怎會是佛門的人?天帝覺得是佛門在背后搗亂,小的聽了后也覺得確實(shí)如此!”
天帝聽后微微搖頭“你既然說是佛門動(dòng)的手,為何不說是陰司?你是陰司安插在我天庭的奸細(xì)?”
天官抬起頭,看著天帝“?”
天帝搖頭,揮揮手“打入天牢吧,好好審問。”
瞬間,兩個(gè)天兵入內(nèi),以捆仙鎖制住天官,往死牢押送,天官一臉?biāo)阑遥靼琢耍@是天帝心情不爽,他不管怎么回答,最終的結(jié)果其實(shí)都是這樣的……
凌霄殿上重新恢復(fù)了寧靜,天帝面前,那虛空突然撕裂開來,一位面容俊美的和尚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年輕的僧人,穿著一身雪白月袍,手中持著一柄金色錫杖。
天帝看到此人,臉色很淡定,也未起身,直接道“金蟬子,好久不見了。”
金蟬子面容溫和,始終掛著一絲微笑,雙手合十一禮“天帝有禮了。”
天帝微微沉默,隨即道“此番入世,也不知是否早了些。”
金蟬子笑著搖頭“當(dāng)年佛門未雨綢繆,就是因?yàn)榭烊艘徊剑圆庞辛撕髞淼姆痖T昌盛,道家衰微,此時(shí)入世,不早。”
天帝點(diǎn)頭“大師和我合作,不怕佛門察覺?”
金蟬子再搖頭“現(xiàn)在的佛門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佛門,從西行開始就變了。”
天帝又是一陣沉默,隨后嘆道“可惜了那只猴子,當(dāng)年何等桀驁不馴,敢于天理不公而行事,可惜后來成了佛門的棋子。”
金蟬子眼皮微微一跳,眼神閃過一絲追憶,隨后一笑“猴子始終還是那只猴子,一直壓在五指山下。”
天帝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刷的一聲站起身,死死盯著金蟬子“那和你們一路西行的到底是誰?”
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