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際已經破曉,一輪紅日席卷著彩色的薄紗,從東邊緩緩而來。
白色的晨霧朦朦朧朧,使人看不起那遠處的山巒,只是隱隱約約可見一點淡淡的青色。
宋慍歡站在窗前,她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是手臂上,那冒出來的暗紅色紋痕,似乎淡了一些……
天剛剛一亮,宋慍歡便打開門,出了門去。
秋日的陽光,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暖,薄薄的一層光輝灑下來,她還是覺得心中一片蕭瑟的寒。
宋慍歡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林初晚的屋子前,她猶豫再三還是敲響了她的門:“咚咚咚…”
“誰啊……”林初晚的聲音傳來。
“林姐姐,是我慍歡?!?
話音剛落,屋中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嘎吱…”門被打開。
林初晚一拉開門,便見宋慍歡一臉愁云慘霧的站在門外,臉色蠟黃還掛著兩個大黑眼圈。
“慍歡妹妹,這樣早,你怎么過來了?!绷殖跬砜粗行@訝:“你這模樣,如此憔悴的,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
宋慍歡緩緩抬頭,眸中霧氣蒙蒙:“林姐姐,我心里慌得厲害,我想找你說說話可以嗎?”
“你快進來。”林初晚說罷,急忙將她迎進屋子中去。
“慍歡妹妹,你先坐下?!绷殖跬碚f罷,又轉身在桌上的一個食盒中取出一個玉瓷碗兒來。
“這是安神湯,你喝一下,精神會好些?!绷殖跬斫o她盛了一些,遞到她手上。
“林姐姐…”宋慍歡抬頭看她,眼色中滿是忐忑不安。
“先喝了再說話。”林初晚示意她先喝下,宋慍歡這才點點頭,輕輕抿了一口。
林初林初又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這安神湯是沈君主今早送過來的,喝了你會好些?!?
宋慍歡一聽到沈允時,她急忙慌忙慌張的將那玉瓷碗放到桌上,還一不小心喝嗆了一口。
“咳咳咳……”宋慍歡忍不住咳嗽起來。
“怎么的了,你小心點兒喝,如何喝嗆著了。”林初晚急忙遞過去自己的手帕,給她擦嘴,又關懷的說著。
“林姐姐,我,我沒事…”宋慍歡搖搖頭,用用手帕擦著嘴,又繼續問:“林姐姐,你說,這,這安神湯是沈君主送來的?”
“嗯。”林初晚點點頭,又淡淡的道:“近來這幾日我也不知怎么的,心浮氣躁又連夜的夢魘,沈君主關懷,便讓人煮了東西,今早還特意來瞧了我。”
“哦…”宋慍歡又忙問:“林姐姐,你近來也是有什么煩心事兒嗎?為何會日日夢魘?”
林初晚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又搖搖頭:“沒什么,大概是不習慣住在別人家吧,還是想家了?!?
宋慍歡知道林初晚的性子,她心系自由又淡漠往常,怎么會念家呢,定是有什么心事。
“林姐姐,莫不是沈景翊欺負你了?”
聽宋慍歡這樣問,林初晚急忙搖頭,“不是,別瞎猜了?!?
“你夜夜夢魘,他,他可來瞧過你一次?”宋慍歡又試探著問。
林初晚淡淡一笑:“沈二公子日日忙于自己的事情,我這也不是什么大病,勞煩別人做什么。”
“林姐姐,沈景翊怎么能這樣呢,我等會替你打抱不平去?!彼螒C歡說著,便要起身。
“哎…”林初晚急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慍歡,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有些事情強求不得,若是別人不心甘情愿給我的,我還不要呢,別去了,失了體面?!?
宋慍歡聽到這里,也差不多明白了兩人的現狀,她有些替她可惜,“林姐姐…”
“哎別說這個了,你說說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