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完一頓晚飯,實在沒有什么消遣活動,只能回到書房看了一個多時辰的書,然后就在久別重逢的床上舒舒服服大睡了一場。
翌日起來,終于不用馬坤這個大老爺侍候,我頓時享受了一番“墮落”的地主老爺般的待遇,由兩名侍女侍候梳洗及早飯。
說真的,看著兩名青春少艾、活力四射的女子在面前走來走去,令人分外賞心悅目,胃口都好像比以前好多了,早飯都吃多了些。
吃過早飯,感覺有點撐,可能是終于離開軍旅,有點放縱了自己,于是我便在后院內走動了數圈,稍稍消消食。
順便還找來馬坤相問,看看馬巽等人安頓好沒,馬坤回答并無問題,我便讓其去找在我們出征后負責看家的馬兌來,命馬兌在主廳候我。
馬坤領命而去,找馬兌傳達我的命令去了,我亦再走了數圈,便出去主廳了,雖說我也不懂得管理家里的雜事,但后世的為上之道,我還是聽過一點的。
為人上者,可以不懂,但不能不問,毫不過問,就是任人架空,問而不懂,尚還有懂的機會,而且自己雖不懂,亦可以通過查問其他人知道大概。
然雖曰不懂,亦不可輕露于人,而只需對人言之事不置可否即可,如此,言事之人自必多言其它,若其果真欺瞞,自會自曝其短。
不過,馬坤、馬巽、馬兌等人乃是我馬家培養多年的家生子,與馬家可謂休戚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需我待他們還算公允,自無危害馬家的道理。
故此,我自不用對馬兌行不置可否之事,而只需稍稍過問其我等離開后家中可有異事發生便可,讓其明白我昨日不問并不是毫不關心,只是還有其它要緊之事需辦而已。
待我去到主廳,馬兌早已等候在此,我也并不虛言,便命其將我等離開后,家里發生的諸事,擇一二說來,好讓我知道。
馬兌自無二話,當即向我言說我等離城出征后,家里發生的一些事情,而我亦不時發問數句,如此在我兩人的交談中,就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等到馬兌說完,我輕輕點了點頭,贊賞了馬兌看家所作的一切,然后就讓他退下,繼續安排家中諸事了,并讓他幫我喚馬坤進來。
馬坤進來后,我便吩咐馬坤下去準備一些禮物,一會隨我前去馬岱府上拜訪,馬坤應了一聲,即下去準備了。
到了辰時末刻,我便領著馬坤和幾名家仆出門拜訪馬岱去了。馬坤在前帶路,走了約莫一刻鐘,我們一行人便來到馬岱府門處。
我命馬坤遞上拜帖,守門之人進內通報,過了大概半刻鐘,守門之人領著一名器宇軒昂的人出來,我一看來人,便認出是馬岱了。
于是連忙迎上前道“馬將軍,謖來叨擾,怎敢勞馬將軍親迎?”
馬岱便回答道“馬參軍此次北伐立有大功,岱久欲親近,今馬參軍既來拜訪,某正當親迎。”
只此兩句話,我和馬岱便不覺大笑,于是我趁機說道“伯瞻,吾等兩人既是同姓,如此稱呼豈不生份,徒惹人笑,不若互以表字相稱,如何?”
“嗯,如此正合吾意,幼常,請入內敘話。”
“謝過伯瞻了,請。”
于是我便跟著馬岱進到客廳里面,待落座奉茶已畢,馬岱首先開口道“幼常,不知此次來拜訪,所為何事?”
“伯瞻,非是謖有事,實是丞相托謖來汝府上取回一件物事。”
“哦?丞相欲取回何物?”馬岱似乎甚是疑惑,不覺問道。
咦?馬岱竟然不知道?難道是馬超生前與諸葛老大的事?我并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只是回道“謖亦不知乃是何物,不過丞相有書信在此,想必伯瞻看過便知。”
說完,我便把諸葛老大給我的書信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