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推斷,就是真的這般巧合,馬岱家中的這名“馬勝”,并沒有真的戰(zhàn)死,而是傷重昏迷,戰(zhàn)后失蹤多時,從而被計入戰(zhàn)死人員中。
然后其傷愈后,恐怕回到朝中會被論罪處死,又或者愧于回到家中,所以干脆就在荊州落地生根,之后順便開枝散葉,于是就有了荊州馬家了。
想想也是,荊州馬家身為地方望族,祖上來歷卻是含糊不清,并沒有多作記載,但是家學(xué)淵源并不淺,這在這個知識匱乏的時代,是很匪夷所思的。
但是如果開族之人乃是來自一個名門望族,這就完全可以說得通了,因為這人完全可以以自身的知識,與周邊的地方豪族溝通交換,從而完善自己的家學(xué),亦自然會被地方豪族接受,成為一個新的豪族。
心中存了這個猜想,我亦能夠坦然面對馬岱了,于是我便展開手中的族譜竹冊,遞向馬岱說道“伯瞻請看,此便是吾家族譜之原本矣。”
馬岱雙手接過,放于案上細(xì)細(xì)觀看了一會,然后再拿過我之前送來的族譜副本認(rèn)真觀看,接著說道“此份幼常家中族譜原本,果與之前送來之族譜副本完全一致,如此看來,吾之前猜測之事,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
“伯瞻,此事有關(guān)家父,請恕謖不便妄自猜測,還請伯瞻明言便是。”雖然我也猜到馬岱要說什么,不過此事關(guān)系重大,還是等馬岱親自說一次比較穩(wěn)妥。
“嗯,幼常此言,甚為有理,如此便請聽吾細(xì)說一二,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幼常原諒。”這事畢竟純是猜測,馬岱亦不敢放言直說,于是便先打了一支預(yù)防針。
“無妨無妨,既然吾等早有合宗之意,伯瞻之猜測,即使不是事實,吾亦無怪責(zé)之理。”既然馬岱如此坦誠,我亦向其暗示一下,以安其心了。
“此是吾之曾祖父。”馬岱指著自家族譜上“馬馳”的名字說道,然后指著“馬平”的名字說道“此是子固賢弟之祖父。”,跟著指著“馬皓”的名字說道“此是吾之祖父。”
之后分別指著“馬平”下面“馬騰”的名字和“馬皓”下面“馬躍”的名字說道“此是子固賢弟之父親和吾之父親。”
最后指著“馬勝”的名字說道“以吾猜測,此是幼常之父親,族譜上雖言其歿于荊州戰(zhàn)事,但歷來戰(zhàn)事,失蹤當(dāng)作戰(zhàn)死之人時有發(fā)生。
何況幼常家中族譜記載甚為蹊蹺,且世事何來這般巧合,故吾有此猜測,未知幼常以為然否?”
“伯瞻所言之事,其實方才謖已有此想法,如今兩相印證,正符合謖心中所想。”既然合宗之事早已議定,如今又有如此巧合之情況,我亦正好順?biāo)浦郏_定下這個猜想了。
“既是如此,按族譜之上輩分排列,幼常便是吾和子固賢弟之族叔了,以后吾兩人要改口稱幼常為六叔方是。”馬岱見我這樣說道,便順勢將輩分排列說了出來。
馬岱這個說法,乃是將馬騰排在第一,我這房的“馬氏五常”依次而排,將自己的父親排在最末了,馬騰乃是嫡長子,排第一也是應(yīng)該,而且馬岱甘愿將自己父親排在最后,我亦自然不能反對這個排列次序了。
于是我便說道“輩分既是如此,便依伯瞻之言便是,只是吾等既是以平輩相交在先,現(xiàn)在查核族譜方知輩分,依我之見,日后如無旁人,吾等還是以表字相稱為宜,亦更顯親密。”
“如此,自依六叔,呃,依幼常之言便是。”馬岱急忙改口道,然后就向自己家中的族老道“還請族老將六叔兄弟五人之姓名,錄于族譜之內(nèi),然后再按照六叔家中族譜,一一將其后人錄于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