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可能見我面色古怪,就赧然一笑道“幼常莫怪,只是苞甫任一軍主將,不少事情還是初次嘗試,故不欲失禮人前而已。”
我當即朗然笑道“興國無須抱歉,甫為一軍主將,此亦是常理,前番謖領軍守御街亭之時,也是如此,甚有患得患失之念。”
說完,我們兩人俱是哈哈大笑數聲,然后就繼續急步往中軍大帳趕去了。
回到中軍大帳,還好鄧芝還沒有到來,不過我和張苞都略微有點氣促,趁著鄧芝未到,張苞便招呼我坐下來,我倆分主次坐定,喝上一盞茶,稍稍平復一下氣息。
再過了大約半刻鐘,就有人進來通報,說鄧芝快要到達中軍大帳了,于是張苞便招呼我一起出帳迎接鄧芝到來。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除非到了諸葛老大那種地位或者有趙云那種資歷,不然這種場面活的話,我斷沒有理由拒絕的,于是我便緊隨張苞的腳步,出去帳門外,恭候鄧芝到來了。
過了大概半盞茶時間,鄧芝就領著兩個人到了中軍大帳,張苞當即迎上前去,二人見禮完畢,我亦跟著上前向鄧芝拱手一禮。
我們三人在帳外寒暄數句,張苞便招呼我和鄧芝進帳內議事了,進到帳內,張苞當仁不讓坐于上座中央大案處,我則坐在張苞案下的右邊幾案,鄧芝就坐在左邊幾案。
等到我們三個人各自坐定,張苞命人奉上茶水,然后屏退一應侍候之人,我們就開始商議此次諸葛老大交予的人物了。
首先是鄧芝從懷中掏出諸葛老大的軍令,然后交到張苞手上,并重新說了一遍諸葛老大要我們這次做的事。
接著張苞打開諸葛老大的軍令細看,看看是否如我和鄧芝所說的一樣,看完軍令,張苞就向鄧芝言說,已經從我的口中知道了此次任務的大概,并且已經與我選定了工匠駐扎之地,待一會就與鄧芝去查看實地,如無問題就率領一眾工匠駐扎并開始擺放一切鑄造之器物。
最后我就順著張苞的話頭,向鄧芝述說我和張苞選了大營北面作為試制騎兵裝備場所的理由,并且為了保密和安全計,還做了一些什么布置。
鄧芝聽了張苞和我的種種述說后,先是謝過我和張苞做的種種前置準備,然后就表示諸葛老大所托非常重大,為了盡快試制出各樣騎兵裝備,希望現在就去我和張苞選定的駐地查看,盡早將那些工匠安排好。
鄧芝如此雷厲風行,我和張苞自是沒有異議,于是張苞就率先起身,招呼我和鄧芝跟隨其后,一起掀帳而出了。
出到帳外,張苞叫上三個親兵,我叫上馬坤,鄧芝則叫上剛才隨他來的那兩個人,然后我們一行人就再次往大營北面查看去了。
我們一眾人等,到了我和張苞選定的地方細看,張苞則指著現場各個地方說了各種布置設想,鄧芝一邊聽一邊點頭,應該是沒問題了。
等張苞一一說完,鄧芝就表示一切按照張苞的布置即可,他沒有異議,一會便會率所有工匠入駐,張苞于是就說其還有其它軍務辦理,然后就離開了。
等到張苞走了之后,鄧芝就和自己帶來的兩個人商量,各種鑄造器物應該如何擺放,我聽了幾句,方知道鄧芝帶來的兩人應該是工匠頭目,特地為鄧芝專業意見的,鄧芝一邊聽那兩個人的意見,一邊還不時問站在旁邊的我的意見。
等于這些專業方面的事情,我可不敢胡亂發表意見,只是說自己對此等事情并不了解,一切聽從鄧芝布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