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這是小道消息吧?”岑暮曉撲哧笑道“原來你們只是撿了個便宜?”
風詣之見她笑得像孩子一樣,淡淡笑道“算是吧。”
岑暮曉蹲下,一手托腮,“怎么和我在書上看到的不一樣?書上把當年的泰山寫的可神了。”
風詣之望向天邊,剛剛的那一抹笑意瞬間又沉浸在了陰影之中,“洌天在人間的風頭蓋過了天帝,天帝又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岑暮曉只覺得風詣之不僅人好看修為高,還懂得多,又問“那天誅是什么,相當于天譴?就是老人常說的遭雷劈嗎?”
“天誅……”風詣之眸色微閃,輕道“是天界極刑,可以誅滅一切威脅到天界地位的生靈。”
岑暮曉鼓臉“哦”了一聲,似是注意到了風詣之神色有異,心下了然“你告訴我的這些應該是你們泰山的門派秘史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風詣之卻道“除了你,可能也沒人相信我說的這些。”
岑暮曉站起來,嘆道“也對,我說的很多話,他們也都覺得匪夷所思,人們總是拒絕相信他們不愿意面對的一些事實。”
她也不傻,說出去免不了又被人群起而攻之,她需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心里有數就行。
風詣之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你師弟還在等你。”
兩人齊齊回頭看了一眼易殊歸,只剩下他還在原處等著,顧景墨和郎月清早已不見了人影。
易殊歸正在用額頭一下一下地撞樹,不知是因為等久了無聊透頂,還是因為看他二人相聊甚歡一腔醋意無處發泄。
“好。”岑暮曉答應了一聲,轉身向易殊歸而去。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我們還會再見嗎?”
風詣之一怔,又覺歡喜,她的意思是還想有機會能再遇見他?
他思索了一下,柔聲道“會的。”
岑暮曉此刻才感到心安,既已知曉他的真實來歷,又都是仙門弟子,不怕以后找不到他了。
即便她認為他們不一定有結果,但能時常見見他也好。
她沖他莞爾一笑,隨后便踏上了青木劍與易殊歸一同御劍歸去。
回到落雁峰時已是天黑,正好趕上了晚膳,除了外出除魔的元朗和元康,其他師兄師姐都在。
“咦,阿童木你也在!”岑暮曉朝著木童招手。
木童沖她笑了笑,坐在了木雨橋旁邊的位置,想來已經他們相認并重歸于好了。畢竟血濃于水吧,就算木雨橋確實有錯,以木童的性子也不可能不原諒他。
岑暮曉正準備坐下,易寒走了進來,大家又起身行禮。
易寒示意大家不必多禮坐下吃飯。還沒端著碗,岑暮曉就發覺了今天飯桌上的氛圍有些不妙。
一向賢妻良母型的聶春瀅自易寒進屋就沒正眼瞧他一眼,坐下后也沒幫他盛飯,只冷著臉,一言不發。
易寒的臉色比往常更嚴肅,這老夫老妻的估計是吵架了。
易殊歸本就有心事,沒太注意這些。其他人不好過問長輩的私事,都埋頭扒飯,想盡快吃完這頓尷尬無比的晚飯。
席間只能聽見大家筷子碰碗的“叮叮”聲。
忽然,沉默了許久的易寒開口了“殊歸和暮曉,你們倆最近訓練的怎么樣了?若是明日就讓你們下山歷練,有信心能處理好除魔任務嗎?”
聞聲易殊歸放下正要送到嘴邊的一塊雞翅,愣愣道“明日?這么趕,先前怎么沒聽你提起?”
易寒眉頭一皺,反問道“怎么?魔會等著你準備好了再作惡,然后再通知你去除他嗎?”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佳,還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易寒難得地斥了易殊歸一句。
易殊歸被噎了一下,本只是無心之言,解釋道“爹,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