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嫣親眼見證了岑暮曉和風詣之猶如患難鴛鴦一般的情誼,內心兀自不平,可岑暮曉確實是為了救他們才身受重傷。
她想了想,從身上找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木童,淡道“這是我舅舅給我的創傷靈藥,專治劍傷,有奇效,用了不會留疤,你給她試試。”
岑暮曉一愣,這小姑娘雖性子嬌氣霸道,但心腸倒是不壞。
她趴在地上,木童給她的傷口上了藥,簡單包扎了一下,血暫時止住了。
她穿好衣服,坐起身朝著內屋望了望,什么都看不見,風峋的結界術法造詣不比風詣之低,而且他們倆看起來像是舊相識。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寸步不離地守在屋外。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風詣之和風峋一前一后的出來了。
眾人齊齊望著這一青一紅兩個挺拔修長的身姿,心里都有種說不出的驚詫。
這兩個人無論是走路姿勢還是身材身高都太像了!讓人不由好奇風峋面具下的那張臉是不是也與風詣之一模一樣。
風詣之冷著臉,面色蒼白,猶如一座萬年冰山,讓人看一眼都冷得發顫,似有滿腔怒火在竭力克制。
風峋身上多了數道劍傷,還在不斷往外冒血,他每走一步血水都順著他的衣袍滴落在地,烈焰般的紅衣被染成了暗紅無光的血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妖孽詭異了。
風詣之居然能把堂堂噬元靈靈主傷成這樣!
眾人無不瞪圓了雙眼,他們都是領教過這位靈主施術的,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與他過招,就連近身都做不到,還沒到他跟前便被他周身的氣息壓的整個人癱軟倒地毫無知覺了。
風詣之是如何做到的!
他又是怎么做到傷了風峋,風峋還一副高興歡喜的模樣的……
雖看不清風峋面具底下的表情,但他此刻邁著步子走向洞外,就像是個閑庭信步的孩子,就差蹦蹦跳跳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心情非常好,周身的氣息都變得溫柔和煦了。
前一秒還是個要將人碎尸萬段的恨毒妖孽,后一秒就成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了。
他這性子著實讓人捉摸不透,眾人皆是滿頭問號。
“師父……”
洞口有個人喚了一聲。
風峋白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岑暮曉,佯怒道“死小子,還記得為師啊!”
陸離十分難為情地進來,他躲著不看岑暮曉,不敢撞上她的眼神,內心仍是愧疚欺騙了她。
陸離低聲道“師父對不起,是我害你傷成這樣的。”
風峋戳了一下陸離的腦袋,嘆道“你呀,男大不中留!”他聲音含笑,似乎毫無責怪之意。
他早就料到風詣之能破了他的陣法一定是找到了陣眼,而以風詣之如今的修為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可能這么快就破了他的陣法,可能的原因必定是在他的徒弟身上了。
陸離了解風峋的性子一向喜怒無常,風峋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
他不僅沒把岑暮曉帶到風峋身邊,還為了她帶著風詣之找到了陣眼,怕是風峋不會這么輕易饒過他,他抹了抹臉,仍是神色緊張,顫聲道“師父你不會怪我吧,你不會又想燉了我吧?”
“怪你干什么?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風峋眼角微彎,抬手攬住了陸離的肩膀,“臭小子,扶著為師啊!”
陸離這才放心了,穩穩地扶著風峋往洞外走。
岑暮曉看這情形便明白了,他們倆的見面定是風詣之占了上風。她迎上去,忙問“詣之,你的傷怎么樣了?”
風詣之對她微微一笑,輕道“我沒事,我帶你去療傷。”
說完,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橫抱起了她。
她平日也就在沒人的情況下才對風詣之膽子大,其實就是個紙老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