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燈火闌珊。
咚——咚咚咚咚——
打更人邊走邊敲,不知不覺已經四更了。
夏立的鬼魂仍舊沒有出現(xiàn)。
頭七已過,再要找到脫離了生死的夏立便更難了。
兩個陰差分頭去往樂都鎮(zhèn)各個角落尋找。
正當風詣之和忘川打算離開時,瞻仙門后院的小門有了異動。
忘川施了個法,為她和風詣之隱去了身形,朝著后門而去。
仲永開門,兩個男子進了院子。
風詣之見那兩個人有點眼熟,“衡山的弟子?渭源村出事他們都沒派人來,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
忘川道“人間的修仙門派之間來往不是很正常嗎?”
仲永和兩個衡山弟子似是早就約好了要見面。他向門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尾隨,才關上了門,引著衡山弟子進屋。
風詣之和忘川一起跟了上去。
風詣之道“你還記不記得衡山當年創(chuàng)派之時,天帝賜給他們一些血魄珠?”
忘川的腦子里記憶太多,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才道“我想起來了,血魄珠本就只有習火系術法的修士才能控制,天帝賜給他們也算是物盡其用。”
風詣之猜測“云兆拿血魄珠想要抽出暮曉的魂魄,剛巧他死后沒幾天衡山的弟子就出現(xiàn)在了瞻仙門,夏立的魂魄不見蹤影會不會與他們有關?”
“若真是這樣,那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忘川驚道,“竟敢干擾我們冥界收回魂魄!”
仲永進了夏立生前的臥室,將床上的木板掀開,一條暗道藏于床底。
仲永道“二位真的有辦法救活我?guī)煾福俊?
其中一個衡山弟子不耐煩地說“仲門主這是不信我們?”
仲永心有擔憂,“范兄誤會了,當日師父被泰山弟子相逼,眾人親眼所見他氣絕身亡,我按照你說的,未將他下葬,藏在了這密室,都說人死后需要入土為安,師父生前含恨而終,若死后還不得安寧便是我的不對了。”
姓范的衡山弟子斜了一眼仲永,一臉懷疑,“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師父了?是不是怕你師父活過來,你這門主就做不成了?”
“孝安,別這么說,仲門主有所疑慮很正常,畢竟死而復生需要付出代價,讓仲門主多考慮考慮也不遲。”另一個衡山弟子拉著范孝安作勢要離開密室。
仲永忙道“范兄,韓音兄,留步,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師父對我有恩,我是一定要救的,不管付出什么代價。”
范孝安和韓音互看了一眼,懷揣心思,停下了腳步。
范孝安道“你當真愿意以瞻仙門所有人的命換你師父一人的命?”
仲永目光閃爍不定,想了一想,咬牙道“是!師父在哪,哪里便是瞻仙門。”
“你才是夏立的親兒子吧,哈哈哈。”范孝安見他這幅唯夏立馬首是瞻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孝安!”韓音輕聲道,“不得無禮。”
仲永眉頭一跳,神色沉凝,沒有說話。
“這些人是想干什么?”忘川云里霧里,“他們有辦法讓人起死回生?”
仲永掐訣打開了一道石門,一副石棺停放在里面。
仲永推開了石棺,道“我?guī)煾妇桶萃卸涣恕!?
“夏立的血?”范孝安朝仲永伸手。
“哦,準備好了。”仲永從袖口拿出一塊帕子,放到范孝安手上。
“這么點血?這哪夠?”范孝安一看帕子上只沾了一塊血跡,斥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親自動手。”
說著,他拔劍刺向夏立的尸身。
“范兄,你這是?”仲永一驚,攔下了他的劍。
“取血啊,我說你怎么回事啊?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們需要很多的血,你看你這帕子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