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紋飾的馬車突然停下來,路上行人好奇他們是何門派,不少人駐足圍觀。
風詣之走下馬車,身著一襲繡著大片奇異花紋的紅衣,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奪目扎眼。
路上很多小姑娘回頭看他,如癡如醉地和同伴竊竊私語。
“從未見過男子能將紅衣穿得這樣好看?!?
“好,好美……”
“哪個門派的?”
“不是修仙的吧,沒有拿劍?!?
岑暮曉注意到人群中的躁動,疑惑地回首,只見風詣之站在她身后。
她對上風詣之春意融融的目光,腦子突然冒出一句詩——
玉貌花驄兩斗輝,香風如水泛紅衣。
他看著我做什么?來找我的?
她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見著有幾個腿軟走不動道的姑娘,不由哭笑不得,這些孩子真是沒見過世面。
雁城人不是經常能見到衡山弟子,他們不也穿紅衣,怎么沒見這些姑娘這么夸張?
只不過衡山的門派制服沒有風詣之身上穿的那么妖冶華麗。
偏偏穿得這么妖,長得確是獨特的天真陽光。
雖不是第一次遇見,但這種反差帶來的沖擊效果還是令她的心臟驟然快跳了幾下。
岑暮曉急忙移開視線,低著頭摸著微微發燙的臉頰,自顧自地往前走。
風詣之追上去,拉著她的胳膊,嗔怪道:“看見我就躲,我有這么嚇人嗎?”
人群中的姑娘們幾乎一致的驚呼。
啊,美男子名草有主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主,馬車上一個,這里還有一個,可惜了!
感慨完之后,人群逐漸散去。
岑暮曉頓下腳步,看向風詣之,“這位公子,有事嗎?”
說起來,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懶得問,他們本就不熟。
“你要去哪?我陪你?!?
可明明才見過兩次面,風詣之卻似是對她很親近,語氣中竟有種情人間的呢喃。
岑暮曉甩開他的手,管得著嗎?誰讓你陪了?嘴上禮貌地說:“去買東西,不用勞煩公子陪同?!?
她想起上次她問他是不是賴上她了,他笑著點頭,這是來付諸行動了?
一想到這里,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風詣之如春水般的眸子一沉,浮過一絲黯然失落。
女人啊,無情的時候是真無情,想當初誰天天黏著他、抱著他,扒都扒不開來著?
才不過一年,他只覺岑暮曉長大了些,性子成熟了些,不再是以前那個離不開他的小姑娘了。
看來,魏林嫣并沒有過多和岑暮曉提起他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以魏林嫣的性子,定是不會將他們之前如何如膠似漆說出口的。
他體內的力量就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發害人害己。
這樣也好,岑暮曉如今活得這般剛強灑脫令他安心不少。
他能陪在她身邊,經常能夠見到她就夠了,他并不奢望她能夠回應他。
岑暮曉心中一顫,他又是這副無辜的表情,這個人總是有種讓人無法拒絕他的魔力。
她只得松口:“好吧好吧,這路又不是我家修的,你想跟著就跟著唄?!?
風詣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底卻有一分憂郁凄婉,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不言不語。
她首先打破了沉寂,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風詣之答話時仍帶著笑,像是個許久無人關懷,突然間有人問候滿心歡喜的孤獨小孩。
不知為何,岑暮曉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
他怎得這么奇怪,是受虐狂嗎?
她刺了他一劍,他不還手就算了,為何還對傷害自己的人這么友善?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