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副閣主的臉色唰地一下慘白,孟谷主倒還算淡定,正緊握著座椅扶手。
慕容嚇得兩腿發抖如篩糠,顫聲道“當年的事我沒有參與,我只是副閣主,我做不了主的!”
孟谷主則是一臉大義凜然“望天門一門皆為一只窮奇所殺,我不懂風公子此話何意?”
風詣之早知這些兇手不會輕易承認,向門外招了招手,文軒走了進來。
文軒一出現,眾修士身上的探魔法器就如同發瘋似地抖動,如果它們能說話,此刻應是亂成一團地叫喊著有魔氣,而且這魔氣已然超標。
眾人見文軒身上沒有任何枷鎖,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拔劍護在身前,堂內立時劍光閃閃,道道劍尖指向文軒。
易寒忽地站起,“他身上的封印怎么沒了?”說完,看了一眼岑暮曉。
把文軒交給衡山之前,他有再加固過一次封印,此刻他能明顯感覺到文軒身上的封印被人強行破除了,否則不可能有這么重的魔氣。
五派合力施加的封印,岑暮曉是如何解開的?
其他掌門同樣吃驚,做著大戰一場的準備。
岑暮曉對上易寒懷疑的目光,一時心慌,抿著唇,眨了眨眼。
易寒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同情文軒成為眾矢之的,她偏不信邪,雖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但這一次算是辜負師父的期望了。
風詣之凝視著岑暮曉,坦然道“封印是我破的,各位稍安勿躁,劍可以收起來了。”
孟谷主正愁沒有理由洗脫自己門派當年的罪名,風詣之如此坦蕩地承認是他解除了窮奇的封印,現下又要替望天門伸冤,那便可借此機會把矛頭轉向他。
孟谷主眼睛一輪,幽幽開口“這窮奇乃四兇之一,身上的血債累累,風公子為何要幫他?莫非你和他是舊相識?”
眾位掌門神色沉凝,頓感看不懂風詣之的行事作風,本以為他是站在眾仙門這一邊,此次前來是只為懲治郭家人消滅噬魂魔,如此看來,他竟是來解救文軒的?
風詣之漫不經心地說“我和他之前并不相識,只是好奇,想看看五岳合力打造的封印有多深奧?!?
蕭長淵驚道“這……”
堂上的四個掌門互相看看,皆是不知所云,這不是瞎胡鬧嗎?
盛洛璃柔中帶剛,說了句公道話“風公子年紀輕輕,二十年前怕是還沒出生吧,怎會認識窮奇?不過,隨意解除窮奇封印未免不妥?!?
岑暮曉同樣看著風詣之,不懂他為何替她扛下解除文軒封印的罪行,如果不是他出現,文軒可能早已逃出衡山了。
他現在又為何將文軒帶上來,再次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他到底是刻意為之還是他性子便是這般張狂不懼與天下人為敵?
“封印是……唔……”岑暮曉正要承認封印是她破的,卻忽然開不了口,和那日山門前的嵩山弟子一樣,有話說不出,憋在了嗓子眼。
她驚奇地瞪著風詣之,他卻對她報之一笑。
陸離發現她的異樣,忙問“怎么了?”
她摸著喉嚨,“我說不出話……”咦,能說啊,但是無法當眾承認她做的事。
易寒滿腹狐疑,他有理由相信以風詣之的實力破除文軒封印不在話下,但是對于風詣之所說的原因,他不太相信。
于世恩知曉內情,因和風詣之有交易,是以并未多言,只淡定地說“各位放心,有風公子在,那窮奇翻不起什么風浪?!?
此言看似是抬舉風詣之,實則又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眾人不禁生畏,風詣之實力這般強大,輕而易舉便破了五派合力施加的封印,如果他選擇站在魔族那一邊,人族該如何自處?
岑暮曉只覺人心叵測,明明上一秒還是合作伙伴,一見風詣之的實力超群,便心生畏懼,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