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安排人把窮奇關在血靈山,那里位于五派中心的位置,且滿山遍布毒瘴,無需有人把守,他也逃不出去,諸位意下如何?”
風詣之首先打破沉寂,燦然笑著征求眾掌門意見,他的笑容如春風拂面,如此反差,卻令眾人更加膽寒。
相傳千年前,墮神洌天于血靈山墮化成魔,他被滅之后,他的魔氣和怨念盤旋在山上久久無法散去,導致那片區域寸草不生,和外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無論人還是魔,一旦進去,便沒有走出來的可能性。
于世恩神色凝重,不知風詣之此舉是何用意,如若他的人無法進去,該怎樣問出他想知道的?
他思索片息,應聲道:“全憑風公子安排。不過,還是得有人去看守,風公子通曉藥理,不知可有應對毒瘴的方法?”
“我們藥仙谷有。”遠處傳來一男聲,眾人向門外看,一行十幾個白衣男子迎面而來,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絲絲淡淡的草藥味兒。
南宮玉向著于世恩和眾位掌門行禮,“于掌門,我藥仙谷能解天下奇毒,愿意為您效勞。”
眾人一愣,藥仙谷一向不問世事,也不修仙道,此舉意欲何為?
除了五岳的幾位掌門知曉甘木種子內情,其他人皆是不知所云。
風詣之抬起眼簾,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語氣卻很隨意:“夙聞藥仙谷只對長生不老之術感興趣,如今這是怎么了?也想加入仙門了?”
南宮玉些微遲疑,很快坦然笑道:“你輕塵教可以,我藥仙谷為何不行?”
于世恩臉色微微一變,“南宮谷主的弟子們不通仙術,前去血靈山太過危險,還是暫且留在衡山,容后再做打算。”
他心有防備,南宮玉此時來橫插一腳,定是為了甘木種子而來。
南宮玉狐疑地看著風詣之,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
元康帶著岑暮曉落在衡山原本用來關押眾掌門的房間內。
元康展開手臂,回想起剛才那股力量,困惑了半晌。
岑暮曉此刻無心疑問元康是如何將她瞬間帶離正殿的,只一心想著該怎樣保全她父親和文軒素情。
同時她又惱恨于郭嘉死到臨頭還要拿魔神降世的傳言拉她墊背,委實可惡!
元康見她在發呆,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犯病了,忙道:“小師妹,你看開點,總有辦法救你爹的。”
“你呢,你就不想救你姐姐嗎?”
岑暮曉抬眸看向他,想透過他的眼看清他的內心,在人們對素情和文軒喊打喊殺時,他是如何做到淡定從容忍著不發怒的?
果真如陸離所說,她這二師兄實在不是一般人。
元康微一愣神,不是奇怪于她知道素情是他姐姐,而是沒想到她會這般直白地問。華夏書庫
他不想再偽裝,就這么一小會兒做回自己不算松懈吧。
他扯出一道苦笑,眼中似有淚光,“你也看到了,你我無能為力,我們改變不了所有人痛恨魔的執念,那積壓幾千年,一代又一代的怨恨,不是一朝一夕、三言兩語便能化解的。”
岑暮曉不贊同地搖頭:“可是,不嘗試去做那便永遠沒有希望,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和魔深受其害。”
元康笑了笑,笑容卻盡顯無奈和苦澀,“你是人,沒必要為了魔族以身犯險,往后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說句不中聽的,你父親本已是死人,你大可當作他已經死了,我相信他若清醒,一定不愿意你為了他與天下人為敵。”
“所以,你打算當作素情已經死了?你不想為她做出一丁點努力?”岑暮曉頓感失望,冷冷質問,“我原以為你和大師兄不一樣,你有你心中堅守的道義,還是說從前正義感十足的二師兄只是你們倆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