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拿手指點住她的唇,向后退了一步,撫了幾下胸口,呼出一大口氣,如臨大敵般地“姑娘家的,你知不知羞啊!”
岑暮曉一陣茫然慌亂,腦子一片空白,頓了幾秒,向前邁了一步。
他又生氣了?覺著她輕浮?
不要緊,他退,她就進。他生氣,她就好好哄著唄!
她微低著頭,像一只溫順黏人的貓,她咬了咬下唇,連連道歉“好好好,是我的錯,你別走,我不親你。”
扶桑似乎感覺自己惹上大麻煩了,十分苦惱地扶著額角。
他思量半天,結結巴巴地說“我……該怎么說呢?”
岑暮曉眼巴巴地望著他,漂亮的眼睛里頭閃著灼灼光芒,有些心慌,有些意亂,像是等待著期待了好久馬上要拆開的禮物。
扶桑撓撓后腦勺,笑著說“實話和你說吧,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你說……”
岑暮曉的心里像是有一根琴弦突然斷裂,“錚”一下,她說話的聲音顫顫地,擔心眼前的他稍縱即逝,害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心意。
是不是他不肯原諒她……
是不是他沒有心,不喜歡她了?
他不再是那個幾句話就能哄好的詣之了?他死過一次,看開了?
扶桑說“我不是扶桑。”
說出這句話時,他似乎怕她難過,微瞇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反應。
“你騙鬼啊?!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你……你也不要……不用這么騙我吧?”岑暮曉哭笑不得,聲音卻掩飾不住地慌亂,因為他的神情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扶桑看向她時總是滿含深情,而眼前這雙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眼瞳里有她的倒影,卻沒有絲毫感情。
他指了指岑暮曉手中的望舒,道“我是劍靈,是望舒里生出的劍靈,不是扶桑。”
岑暮曉怔愣地抬手,看著暗下來無光的望舒劍刃,腦子里“轟”的一聲,猶如天塌地陷。
“不可能!劍靈,劍靈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會和他長得那么像!這不可能……”
岑暮曉搖著頭,耳朵相信望舒的話,心里卻不愿相信,固執地否認他是望舒。
在猙快要蘇醒時,望舒便說過話,也正是來自望舒的聲音將她從黑暗中拉出來。
他和扶桑的聲音幾乎一樣,她當時就很吃驚。
原來……
不……不可能,哪里會這么湊巧,他又不是大眾臉,他長得那么驚為天人,劍靈怎么可能剛巧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望舒跟著主人有一段時間了,深知主人的脾性,她這個樣子離崩潰就差一線。
在她抱著他的時候,他沒有立刻掙開她,是因為他不想她失望難過。
但,他是貨真價實的望舒,總不能為了哄主人開心,一輩子冒充扶桑吧。
哎,剛顯形就攤上事了!這叫什么事兒啊!
望舒一副深諳世間道理的表情,苦口婆心勸說“你別傷心,我可以陪你去找扶桑。你如果想他了,我就陪你說說話,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他,但是,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么?人要向前看,你不能總活在過去,對吧?”
岑暮曉眼里蒙上一層薄霧,視線模糊快看不清他,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望舒想緩和緩和氣氛,開玩笑似地說“不過,事先說明,我修的是男身,你是我的主人也不許對我見色起意啊。所以只限于陪你說話,不準再像方才那樣對我動手動腳的。”
岑暮曉吸了一下鼻子,怔怔地看著他。
見她無語凝噎,望舒慌了,長而濃密的睫羽簾子亂顫,把自己的手伸給她,一咬牙道“那……那還可以牽手,可以牽手,總行了吧?”
岑暮曉還是不吭聲。
望舒得堅守好自己的底線,捂著自己的衣襟,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