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刺激之下雙眼微瞇了少許,便再度恢復清明。心中默念靜心梵文,他內心輕道“還有一重,擋到第七重便夠了,當年太安城,七重內力,他便退了。”
第六重撤勁,第七重出乎意料沒有急速前來。正當韓生宣手掌一力抵空,錯愕之下,身體不由自主想要換氣好補充完好體內已經耗盡的的內力,那霸道重拳連回縮兩下,再前推而去。
曹長卿第七,第八重暗勁故意錯后兩息時間,兩勁疊加相隔不足半息,再全力而來,韓生宣本就被曹長卿步步緊逼到舊氣耗盡,新氣還未來得及回復的指玄內力,再是抵擋不住,丹田內循環不斷的輪回再是支撐不住崩散開來,危急之下不得不強行收手,拼的挨上曹長卿最后一拳直直轟殺向他的胸口,胸前一陣抑郁發緊,韓生宣一口逆血倒吐而出,整個人倒飛出去。
硬接儒家半步陸地神仙全力一拳,倒飛數十步后,韓生宣整個身體顫顫巍巍晃動兩下竟是還是能直立站著,來不及擦拭嘴角血跡,韓生宣匆忙急道“趙黃巢,先對付軒轅大磐,本貂寺這方還能先擋得住。兩位,麻煩全力出手,此次本貂寺能誅殺這兩位朝廷重犯,龍虎山與爛陀山所求本貂寺擔保都能如愿。”
曹長卿一拳轟中韓生宣胸口,沒有想象中的能一拳到肉,反倒是感覺拳罡撞擊到如鱗片般棘手的刺甲,將拳罡之力半數再反震回去。收回拳罡,曹長卿倒是疑惑望向那面色慘白的韓生宣,輕咦道“符將紅甲?你自己身上還有符將紅甲?不對,是這四尊符將紅甲。”
視線展望,見多識廣的西楚大官子瞬間了然,剛剛還偷襲于這蘆葦蕩之中的符將紅甲,此時已經是絲毫沒有動靜,表面本來還有些符文波動的紋路如今也是一片死寂,沒有半點光澤。
符將甲全部不見,這幾尊符將如今是只剩下內部煉制的傀儡假人,外部符文甲應當是盡數被韓生宣用不知何等方法容納進了自身之外。
韓生宣右掌五指深可見骨,鮮血早已被曹長卿拳罡蒸發干涸,再輕咳出一口鮮血,這位春秋人貓咳血而笑,聲音尖銳道“官子看出來便好了,當年的符將紅甲葉紅亭被本貂寺耗了三天三夜,直至力竭也剝不下這覆蓋全身的紅甲,最后被本貂寺自他面部找到破綻,直接走面皮下手,連皮帶甲抽離開來,最后只剩白骨落地,這符甲本貂寺研究十余載,內部置一品高手活煉的傀儡用以操縱,保留作戰本能,外部符甲分成五份,各配置上五行神物打造,都有神效,分開都有指玄戰力,五行能合力,能發揮出符將紅甲巔峰時的天象戰力。”
一口氣說出這么多,韓生宣再度輕咳出一口淤血,剩著這機會回了口內力,總算是調整了一番狀態,再度言道“而五尊符甲在危急之時可直接覆蓋到主人身上,只是可惜,水甲在本貂寺徒兒截殺徐鳳年時被李淳罡出手斬殺,符將紅甲頭部整個被北涼世子徐鳳年所得,不然要有頭部面甲在,防御可生生不息,本貂寺站著給你曹長卿打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曹長卿聽完灑然一笑,還是頗為厭煩的搖了搖頭道“恢復差不多了?韓生宣便身著符甲好了,由著本官子今日在此徹底打爛這符將紅甲人留在世間最強的甲胄。”
再望向那龍虎山老道人趙黃巢,黑色已經徹底淡去,黃色四爪真龍整個浮現在天地之間,龍尾拍打盤旋,第一聲帶著邪意的龍吟,蕩徹整片蘆葦蕩之中,接著更是連嘯三聲,讓這蘆葦蕩周邊沒有任何武道修為之人是直接雙膝跪地,不敢再抬頭一絲。
老真人趙黃巢掐訣停手,先望向天穹,這龍控制的還是極好的,天劫形成的黑色卷云盤旋愈加深重,有雷電在其中呼嘯穿插,可始終未曾落下一絲。
這龍威,還是未曾觸及到那天地之間冥冥的紅線。
拈花掐訣手指拿住拂塵,趙黃巢一甩拂塵邊,聽了韓生宣的言語,再不去管那身著符將紅甲與曹長卿再度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