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韓響馬頭縮了縮,是不敢再隨意向里頭觀望。大家豪族的內眷,可不是輕易就想看就能看的。有的地主老才家中夫人被外人看了一眼,將人眼睛整個挖空這等殘忍之事都做得出。
裴南葦起身,彎著腰緩緩探出半個身子,來到軒轅大磐身邊,黛眉微微一簇,紅唇輕啟,柔聲道“什么事?”
“你不是路上好幾次想走嘛。”
軒轅大磐雙手抱著腦袋干脆整個躺下,雙腿翹著,一張臉正好從下方欣賞的道裴南王妃那兩團高聳。舒適的長長嘆了一口氣,一手指了指縮著腦袋的韓響馬,繼續說道“你跟著他,不用跟著我去徽山了。反正都到這兒了。你跑回去,估摸著你那位兒子也認不了你。”
韓響馬悄悄抬起頭,眼珠子轉了轉,傻愣愣的盯著軒轅大磐一下沒理解這話死什么意思。跟著他?意思是這位爺要把這般好看不似人的女子。。
“想什么呢。”手執勾了個彎,對著韓響馬腦門子就是來一板栗,哼了一聲,看著摸著腦袋上肉眼可見的腫包,還是呆滯神色的韓響馬,軒轅大磐搖了搖頭繼續道“你當鏢師,保著他的安全。若是遇到有人來搶人。你就意思意思。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跑路吧。在這找個山頭等著就行。二十天。不管多大的事別出來。等我來。我到了,二十天的鏢師費用,全給你,不到,你拿這塊玉牌去徽山任意產業,都能換上千兩黃金。”
原來還是鏢師的生意。韓響馬松了口氣,跟著自家老子走南闖北這么久,他自然知道天上掉不下來餡餅,這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一隊人,突然送他這么漂亮的姑娘,按照戲文里頭的套路,怎么都是想整死他們的勾當。不過這么一聽,心里頭反倒是莫名有些失望。
裴南葦是聰明人,起碼比軒轅大磐要聰明得多。雖然說有些時候往往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可這時候反倒是清醒無比。低頭看到軒轅大磐躺著能正盯著她胸口的波瀾起伏,面色微微紅了紅,干脆整個身子探出,雙手抱著腿坐在軒轅大磐身側,輕聲道“前面就這么可怕?既然你給本王妃拐帶出來的,總得要負點責任的。”
軒轅大磐不可能輕易給她放走。靖安王府的謀劃,無論怎么說都是抄家滅門的買賣。離陽朝廷知道一代藩王殞命,而王妃竟是被人李代桃僵,絕對會調動天下兵馬來此鎮壓。將整個徽山蕩平都不為過。哪怕徽山與北涼關系再好,沾上了這種事情,哪怕是徐瘸子都沒法接受離陽朝廷的雷霆之怒!
波瀾起伏不見了,軒轅大磐沒轉頭,盯著馬車頂上雕刻著盤身巨蟒的雨簾,嘆息了一聲,面色微微變了變道“不知道。反正先等二十天嘛。沒事我去給王妃接過來,如果有事,王妃就自求多福了。實在不行托身那位北涼世子也是不錯的,做不了大的,沒名分也是無礙。這等世道,長得好看就是罪過。離開了強勢的男人,你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不好過啊。”
裴南葦不再言語,手撐著一邊扶手想著自己跳下馬車,不料終究是沒學過武術,身上無半點力道,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堪堪被身后軒轅大磐一把拉住右手,才免除一頭摔到地上的命運。
“還真是柔弱無骨。”軒轅大磐捏著沒松,嘴里叨叨了一句。
使勁,沒能掙脫,裴南葦一手捏著衣角,皺著眉頭譏笑道“祝你橫死山頭。沒了你,我是自在的多。別整天覺得離了你,天下就不是天下了,在我看來,你與那徐鳳年就是一路人。只是,你比他地道上一些。那北涼世子是吃人不吐骨頭,你裝著不要臉,好歹還要些臉。”
說罷,這位王妃頭也不回離去,走向鏢師隊伍之中。
軒轅大磐不理會這有些冷嘲熱諷的言語,松了手,繼續躺下裝著死人,依舊是看著上方,不知道在思慮什么。
“這也能扯上本世子?女人果然都是眼瞎的貨色。哪只眼睛看到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