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倒是很快。”
王明寅瞇了迷眼,一腳踏地,身子如流星騰空而上,向著黑袍人窮追不舍而去,速度并不慢于這黑袍人半分。所經過一路嘯起一圈音浪漣漪,無數秋葉席卷掃落而下。
一黑一灰兩道身影是轉瞬之間消失于原地。只留下漫天枯葉席卷墜落于地,掃的一地煙霧繚繞。
兩道身影前腳剛走,小路最后端,只聽得冷冷一聲呵呵。有個小丫頭騎著一只黑白相間的大貓緩緩諾騰到了此地。
大貓明顯是不太愛走這等崎嶇小路,他那肥碩的身子一路不知道折斷了多少樹枝荊棘。身上的皮毛倒是一點不壞,便是灰都未粘上多少,皮糙肉厚的令人咂舌,整個一看兩三認高大小的身軀,配著身子也是駭人,只是眼角邊的黑眼圈濃濃,看著不免有些憨厚可愛,沒一點兇惡的樣子。
小姑娘背上依舊是扛著向日葵,花朵耷拉了不少,這個時節,也不知何處摘來的,她最是喜愛這種花,日常到哪里都帶著,反正是黃色,正好配著女孩子家家讓這小姑娘多了些童稚。
呵呵一聲之后,黑白相間的大貓停住了腳步,鼻尖對著地上嗅了嗅,發出兩聲如犬嘯般的嗚嗚聲,前腳彎了彎緩緩趴了下來。小姑娘沒有下來,只是打量了一眼這一地的狼藉,又是惜字如金的呵呵了兩聲。
“你啊,是真的不在乎我這個老骨頭。”
小姑娘身后的路上風塵仆仆又是一道人影匆匆趕來。是個老者,沒有半個坐騎,匆匆趕路之下面上沾染了一些土灰,弄得是有些灰頭土臉。兩鬢白發有些發灰,老者裝的很是不滿意的繼續道“喂喂喂,還真是老夫給你慣得。和你說了少管點徽山的事。本就是將死之人。你看那小子多滑頭?不緊不慢后面吊著一個王明寅,你是覺著占了一朵氣運金蓮,有了一身金剛境界就能打殺王明寅了?”
小姑娘面色平淡,終于是斜了一眼,瞥了瞥風塵仆仆的老者。繼而繼續望向前方。她何嘗不是一樣?若不是等著老者以她坐下這只大貓的腳力,早就追上去了。
她是知道老者能走的快,很快很快。可就是裝的走不快,逼的她走走停停非得等著。不然也就兩個人,提起布置點陷阱,說不定也就拿下了呢。人總是有破綻。
“別那么看著老夫。老夫與你講過,你雖然如今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武評榜上前十五的都有那么一點刷子。現在不要去碰。你若是給扎了,老夫找誰給養老去?”
老者捶了捶腿,想靠近大貓坐坐。大貓戰戰兢兢向著老者靠了靠,只是身上一身淡淡的呵呵,立馬是跳了起來,離著老者遠了遠。抬著腦袋黑眼圈下一圈小眼珠子抬著望了望那扛著向日葵的小姑娘。
縣官不如現管。老頭子確實挺厲害,可他是小姑娘的坐騎,得罪了小姑娘,之后可都沒好果子吃。不大的記憶里,得罪小姑娘的后果,令這只大貓想了想一身毛更是炸了炸。
老者實在是不想看小姑娘那板著一直平淡的臉,又不想與小姑娘鬧得太僵,自家的閨女哦,他這輩子也就這一個閨女。嘆了一聲,老者看著小姑娘道“行了行了。女大不中留。老夫隨你了。你不許離開老夫的視線,其他做什么隨你。”
小姑娘不答話,也不動作。肩上扛著向日葵花,等了等將那向日葵拿了下來,左手握著中間綠色柄子,右手掐著前頭花瓣,掐著一片,手指下撕拉一下便是向著地下一扔,就這么掐了有小半柱香的功夫,灑的一地零零散散的黃色。老者站著,也不惱那頭大貓,就站在后頭看著小姑娘摘花。
一半的向日葵花被掐的光禿禿只剩桿子,小姑娘輕輕皺眉,看著身下大貓,輕聲道“徽山大壽。”
老者搖著腦袋,面色堅決,話沒有半分遲疑道
“不行,不去。去了老夫都不一定護得住你。你換個想法,便是這會兒去武帝城頭想給那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