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徽山自從先祖建宗以來,最近一次來的大人物便是當年西楚先太師北巡。車駕停留于我徽山三日,那位的墨筆,徽山至今都還留著。藩王親自至徽山,實在是我徽山上迎來的最大的人物?!?
慨嘆一聲,軒轅國器面色上略微有些潮紅。朝堂之上的勢力,大抵都是看不上江湖人的。江湖打打殺殺,對于朝中那群人來說,都算不得什么。而一代藩王,這可不是之前遠遠到來游歷的北涼世子爺。是已經(jīng)實打?qū)嵉氖酪u罔替,朝中陛下與三公公認的王爺。
襄樊城靖安王怎么說也是實打?qū)嵉奶煜聶?quán)柄最大的幾人之一。朝中定下了世襲罔替,這王位可就源源不斷傳下去了。一位藩王拜訪亦是代表了一種風向。之前韓生宣圍殺徽山,表明了朝廷與徽山不和睦,如今一個藩王到訪,何嘗不是代表朝廷與徽山和解?
徐鳳年皺著眉頭,走到軒轅大磐耳邊,輕聲道‘這不對啊,他老子頭七才過去沒多久。按道理來說,守孝三年不出啊。這次怎么也不應(yīng)該出來。這次若是以出游的理由出來,只怕朝中那群大人們拿著不孝的理由能給這位屁股都沒坐熱的王爺給徹底打成平民。’
軒轅大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想用手拉扯拉扯自己胸口的衣襟。這一套正裝實在是太扯著身子了。內(nèi)里的幾套衣物差不多與身子貼合的緊,動作太大只怕都要扯成幾塊,腳下的靴子可是實打?qū)嵰恢钡酱笸?,寄了不知多少行扣子。弄得老祖宗是半點不想脫靴。
無他,這靴子他強行脫了也就罷了,再穿上,可就是一點不會了。這時候倒是念起李老頭兒的灑脫,愛什么時候脫了靴子便是什么時候脫了撓腳丫子,從來不顧著身邊有人。反正就他一個,當著皇帝老兒面他都敢脫,皇帝老兒敢說個不字?吸了吸鼻子,總算是忍住沒去給衣襟拉亂,軒轅大磐煩躁道“來嘛,自然是理由找好了。不然也不會來?!?
徐鳳年一臉鄙夷,世子殿下當然知道靖安王府目前是怎么一個勾當,徐驍給他的護衛(wèi)舒大娘可是直接借走了再沒見過。正牌靖安王世子妃,不應(yīng)該說前靖安王世子妃這時候只怕還在徽山哪個山溝溝里頭等著呢。
這位新走馬上任的靖安王如今過來,若是說背后沒軒轅大磐的指點迷津,打死他北涼世子殿下都是不信。再是湊了湊,世子殿下半個身子貼著軒轅大磐道“說說,用了什么手法來的?肯定是你做的。什么個目的告訴本世子,本世子也好幫你謀劃謀劃?!?
軒轅大磐一臉神秘,湊在世子殿下耳邊怏怏道“缺你這個謀劃的了?不如你待會兒自己問。我就是讓舒羞找個由頭帶靖安王過來。給這水是攪得越混越好。誰知道舒大娘當天接信,大晚上就忽悠來了?不是本老祖說話難聽,你得出面回避回避。靖安王翹了的屎盆子還暗戳戳在你頭上扣著呢,你過來看個什么熱鬧?本老祖還怕新任靖安王死在你這個北涼王手上呢。”
嘿,沒看出來,舒羞那娘們還真是有一手。這么個人,留給軒轅大磐來打,他徐鳳年還真是虧大了。一個藩王隨叫隨到,若是這位藩王信徐,對于北涼來說,少不得又多了一個退路。只是說避開那位曾經(jīng)的靖安王世子。這大可不必。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更何況,他北涼第一大紈绔,便是做了虧心事,還是沒心沒肺的開心的很。天大地大,徐驍都不怕,他還怕誰去?
只是這么一想,徐鳳年倒是突然想起軒轅大磐說過的驚喜,到了徽山這么久,可沒見到半點驚喜啊?
“你說說,你之前與我說的驚喜是什么?舒羞賣給你這么謀劃,本世子覺得驚喜若是不大,本世子得要回來?!?
軒轅大磐側(cè)著臉看了北涼世子殿下面龐一眼,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時候。太早了。各個牛鬼蛇神都還沒跳出來。不過對你來說肯定是劃算??梢耘c你透個底。我與徐驍合作的基礎(chǔ)就是那件事。所以徽山與北涼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