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身經百戰的騎兵,戰馬混亂不說,不少人只是才學會駕馭戰馬的架子貨,戰馬慌亂如何能護得住中央那一人?
腳下發力,一腳跺著大地,結實的地面在腳下寸寸皸裂。重劍騰空,帶著一身重甲的人騰飛而起,確實并未再豎直落下,殺傷那劍刃所在之下的三名騎兵,反倒是橫身而翻滾,帶著梅三整個身子翻滾有數十步。
十余身騎戰馬的衙役倒頭墜地,一身尸骨也不知內里骨頭斷了多少節。戰馬呻吟,人聲慘叫,聽的人凄厲至極。
這十余步落地已是來到了五十余騎護衛于中央身披鎧甲的李拂衣身邊,不容他轉頭,那重劍已是斜起橫劈而下,徹底是將那人連人帶馬分劈開于身前。
鮮血四濺,銀甲全身猩紅一片,見了主心骨成了兩半,百余衙役變得更加慌亂,小路,林野之間,竟是爭相逃命的衙役身影。
重劍歸鞘,梅三搖了搖腦袋,將那沾滿鮮血的蛛網拉起,露出深邃的碧眼。一腳踩住地下那已成兩半還在抽搐的身影,他腳尖勾起將那頭顱翻開朝上。
看了看這腦袋,隨即他皺了皺眉頭。
人頭與李拂衣有著七分相似,遠觀確實很像,可這人,著實不是那在南道城魯府之中刺激的魯沉心神不寧的南道城主李拂衣!
“離陽所說的金蟬脫殼么?”
前望著四處奔逃的城主府衙役,再望著小路后側一直奔走到接近沒影子的衙役,誰能猜得到這么多人之中有沒有他李拂衣的身影?
梅三拍了拍自己頭頂那笨重的頭盔,帶血的鐵手在胸口輕畫了個十字。遙望城主府,他眼中有一絲忌憚閃過。
那里有人殺了魯府那位便是他都感覺有些棘手的管家。而且半路曾是遇到,那人身邊跟著一位手持偃月刀的將軍,絕對是擁有圣斗士的實力。
再想到那位徽山客卿龍宇軒在城主府之中下落不明。眉頭微微凝實,梅三心頭微沉。箭在弦上,真是不得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