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今日不曾來人,其余人倒是都來齊了。這是離陽的第一手殺威棒,還是諸多派系均衡談出來的結果?
吳重宣一手解開頭頂頂盔的系繩,將那頂盔由左手托著,對著軒轅敬城道“當然,我等得令出門之時,陛下便說過,許早不許晚,若是在徽山腳下接到先生,便是陛下讓我等在距離太安城近千里之外等著?!?
軒轅敬城微微點頭,他拍了拍身側宋恪禮的肩膀,轉身走回馬車之內,自己一手將兩側車簾盡數放下。
吳重宣輕笑,他瞥了一眼還在彎腰的宋恪禮,在軒轅敬城即將踏入馬車之時迅速上前,湊于這位新晉儒圣耳邊,只用兩人聽得清的聲音,低聲道“來之前,為首輔與陛下給先生帶一句話。先生若是想走,吳某可以為先生讓開一條路。只要先生三日內能回來就行。前提是先生入朝之后,得認清楚自己該站在哪里?!?
首輔與陛下,多了個首輔,而且還是陛下在后。
軒轅敬城轉頭,他望了一眼依舊微笑的吳重宣,朗聲道“走?本圣沒什么事情,是需要走的?!?
吳重宣大笑,與軒轅敬城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便請儒圣上車,本將請儒圣入京城。另外,儒圣入了京城,還是少用本圣二字。畢竟那位曹長卿在太安城之中,如今也不敢用本圣二字?!?
軒轅敬城上車,車簾緩緩放下,車內車外再是隔絕一片,只有宋恪禮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望著馬車。
吳重宣大笑轉身而去,車內,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本是一直淡然的書生,此時莫名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
南邊的布局,自盧升象走散那一刻,便有些亂了。太安城那邊狠得下心派出柳蒿師與宋念卿,他留下的盧升象被迫走散,便只能是添油加醋在陸詡接受天庭之前將齊練華丟去了南方。
那位被老祖宗稱作是個聰明人的瞎子,應該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