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掉。最后沒見李拂衣那面色?”
軒轅大磐輕嘆口氣,最后倒是被這位南道城城主大人玩了一手投鼠忌器。李拂衣與軒轅敬意最后出去聊了什么已經沒必要知曉了。
但能讓那位丟了臉面的徽山叛徒爽快的走,并隨手干掉魯家百年家業,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他們聊得絕對不會太簡單。
一手之間有趙勾與來自柳蒿師,宋念卿的壓力,最后李拂衣那一請,足矣請走軒轅大磐想立地殺了這位城主的欲望。
吳了點頭,他俯身拍了拍馬頭,平靜道“硬下心來,是能殺掉的。便是老祖宗當場不去殺,咱們出了南道城城門,鷹隼傳書,地府派死士也能快速將李拂衣殺了。”
輕翻了個白眼,軒轅大磐倚著樹坐下,一手指著南道城所在道“那你吳起現在怎么不去殺了?”
吳起輕笑道“老祖宗最后給了那一卷。既然是老祖宗埋下了后手,那便沒必要了。只是不知道,那么寶貴的東西,可至于給這一個只能說是有點聰明的城主?”
軒轅大磐瞅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梅三,這位方外之人,黑眼圈依舊正濃。再去眼望南方。山林之中隱隱綽綽有篝火閃動。
“有些時候,有舍才有得。不下一點本錢,誰知道布局有沒有用呢?哈哈哈,閑手偶得罷了。能不能觸及黃龍士不知道,有他在,南邊那位總的是頭疼些。那東西,也可有可無?!?
低頭再是一嘆,軒轅大磐一腳踏地,氣機涌動四周濺起塵土飛揚,掀起紫袍席地而坐,倒是有些瀟灑怡然。
實在是學不來徐鳳年那俊俏的臉蛋來的灑脫,眉眼之間反倒是有些愁容。
柳蒿師,宋念卿,便是離陽趙勾的天下追蹤,也只算是眼前心頭之患。但此時最為之心頭大患的是腦袋里的另外那位。
該死的人沒死,不該來的人已經來了。王圖霸業不談多,便是徽山如今這一番局面,為了之前那位軒轅大磐空做嫁衣,豈不是白瞎了他這一世走這么一遭?
“還沒聯系到天庭那邊?齊練華反應應該沒這么慢才是。”
抬頭望向吳起,軒轅大磐輕聲問道。倒也不是擔心那位老先生出了什么意外。不是王仙芝親自出手,這老當益壯的春秋刀甲行走在這天下間還真不擔心有幾人能留得住他。
吳起搖了搖頭,只是面色凝重望向道路一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軒轅大磐看的明白,一手拽過一側裴南葦,一手拽過馬背上掛著的半身衣服塞進梅三嘴中,將這兩人拉去身后。
夜間不行路,出門必是有鬼。
不說南疆道劍州道這本就是治安不算太好的地界,便是中原太安城,也少有正經人選擇夜間出行。
“一個人。不過后頭,可能有著追兵??粗穪淼?,估計是南疆道的江湖人。我久不在離陽江湖混,也猜不清楚多少路數?!?
軒轅大磐雙眸微凝,遲疑片刻后他輕聲道“可要退后?不管真假,咱們可不能被拖著了。”
吳起僵硬搖頭,氣機散去凝目遠望,遠處篝火漸近,草地之間沙沙之聲不斷。能退開,他早就帶著軒轅大磐遠遠繞開了,但前頭走的那人氣機不高,大抵也就七品左右,后頭跟著的追兵有人身側跟著大堆毒蛇,似是南疆控蛇之術。
在這黑夜荒野山林之中,遇到蛇群圍攻,在官道之上視野開闊些還能應付應付,一旦繞路進了山林,便是二品小宗師不注意之下也有可能殞命。
看著裴南葦躲好,不顧似是有揩油的嫌疑,一指頭按住還盤旋在裴南葦胸前四爪小蛇的腦袋,將那嗜睡的酒鬼弄醒,軒轅大磐起身,罵罵咧咧道“運氣也真是忒差。到哪里都能遇到破事一堆。離陽好說也太平這么久了,江湖怎么還是到哪兒哪兒亂?”
面色沒太多緊張,吳起隔著多遠大概是已經探清楚那邊來人的底細。除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