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搖身一變成了府里的大管家,又有吳月娘的信任,可謂是說一不二。接下來的幾天可把他累壞了,跑來跑去的忙著給西門慶發(fā)喪。本來不愿意這么做,但想一想以后西門慶的財產(chǎn)都?xì)w了自己,那也算對不起他,就沒有什么怨言了。其中還有一段插曲值得一提。
那一日李彥坐在院中和喇叭匠打屁,也實在是無聊,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性格開朗的李彥最喜歡的就是逗悶子,和府里的人他可不敢亂說話,覺得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藏著八百個心眼兒。
“從前有個道士死了,閻王問他,你是什么人?他說自己是道士,閻王便放他還陽。染坊伙計知道此事,記在心中。他見到閻王也說自己是道士。閻王看著他一雙被染成藍(lán)色的手說,你的手怎么是藍(lán)色的?那伙計便說我曾給溫元帥搔胞(溫元帥是道教神仙,全身青色。胞=小弟弟)。”
這個黃色笑話是存在于玳安的記憶里,無聊時出現(xiàn)在李彥腦中的,他笑的沒背過氣去。
喇叭匠們聽了也是大笑不止,紛紛講起段子來,絕大部分都是帶有顏色的。
“玳安,你隨我來一趟。”
來人一身素衣,白布纏頭,正是西門慶小妾孟玉樓。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孟玉樓絕美的身段,精致的五官,看的這些喇叭匠口水流出多長,要不是李彥在身旁,真的不惜犯罪也撲將過去。
李彥跟著孟玉樓進了她的內(nèi)室,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頓時讓他心猿意馬。
“玳安呀,如今這府里也沒個能說知心話的,我懂你的心思,”一邊說著一邊用白皙的手指撩撥李彥的胸口“一直想要我不是?今個就全給你……”
李彥心跳加速,氣血翻涌,這種場面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砰砰砰,砸門聲音響起。
孟玉樓面露不悅,問道“誰呀?”
“玳總管可在屋里?主娘喊他過去,說有事吩咐。”門外傳來定安的聲音。
李彥干咳一聲“那個……我先去看看。”
不等孟玉樓說話,他轉(zhuǎn)身出了屋子,心里一陣后怕。
定安拉著他走到無人之地道“你瘋了?這么明顯的圈套你也往里鉆?”
李彥出了屋子才有一段記憶浮現(xiàn)腦中,孟玉樓與知縣的兒子李衙內(nèi)有染。
那么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抓到自己的把柄,這樣自己只能乖乖的配合她盜取家產(chǎn)。
好陰狠的孟玉樓!
“其實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李彥辯解道。
定安嘆口氣“那就好,不過李衙內(nèi)可不是好惹的,現(xiàn)在和孟玉樓里應(yīng)外合,你打算怎么對付他們?”
李彥想了想“安排我和李衙內(nèi)見面。”
“好。我這就去辦。”
看著定安的背影,李彥心里泛起猜疑,這個小子什么都知道,但他為什么不為自己謀劃?而是幫著玳安上位,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什么陰謀?沒搞清楚之前還是防著點好。
突然,靈堂里一陣吵鬧聲傳來,李彥搖搖頭,這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寡婦不止門前是非多,門里也是不得消停。
他分開人群看到十幾名男人,記憶中這些人皆是西門慶的朋友,還有幾個是拜把子的哥們。
此時正為難月娘,要求她拿出銀子賄賂縣令,把武松判以死刑。
吳月娘是個精明的女人,她豈能相信這些潑皮無賴的話,一心想著把家產(chǎn)留給自己的兒子,所以明確拒絕。這些人便以不貞潔呵斥吳月娘,屎尿齊潑,氣的月娘掩面而泣。
李彥身為總管,這個時候怎么能不出頭。
他走到應(yīng)伯爵面前,知道他是領(lǐng)頭人
“應(yīng)伯爵,這屬于家事,你們管不著,要是祭拜完了,就趁早離開,不要惹事。”
李彥的言語中絲毫沒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