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般應酬李彥前世也曾做過無數次,他深知一句話“酒是白的,喝下去臉是紅的。銀子是涼的,握著心里是熱的。”
沒有什么人是酒桌上交不下來的,如果有那就再喝三杯。何況還有價值連城的寶貝鋪路,所以,幾杯酒下肚李彥和李衙內便勾肩搭背,親兄弟相稱了。
正當李衙內向李彥吹噓自己房中術的時候,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毀了他們的興致。
這個書生向西門慶借過官吏債,用借來的錢在京中走動關系,銀子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白白等了一年,也不見有委任書下來。如今還款期限已到,袖中只有倆縷清風,怎能讓他不愁。
剛才從老鴇口中得知西門慶的親信在此喝酒,所以厚著臉皮過來請求寬限一年。
李彥喝的迷迷糊糊,此時頭腦已經發暈,舌頭有點大。看著眼前膽怯的書生,虛榮心大起,前世的好爽脾氣又上來了,醉醺醺的說道
“什么……狗屁銀子,不用……不用還了,就當交朋友了。”
那書生愣了下,怯生生道“您還是問問您家主人吧。”
李彥一聽瞬間炸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酒水灑了一地,指著看呆了的李衙內道
“知道他是誰不?李衙內!他是我哥,幾百兩銀子的事,你覺得我做不了主嗎?你他媽小瞧我?”
那書生自然不會反駁他,連連說“不敢不敢。”
李彥又道“從今以后,只要有路過陽谷縣的學子需要錢,就他娘的來找我李彥,我不要利息借給你們錢,苦啥不能苦教育嘛,大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李衙內見他這副嘴臉,心道真是個窮人乍富的傻帽,不過這樣也好,以后還能得到更多好處,所以捧道
“那是,以后我兄弟便是李大官人,西門慶已經成為過去,從今往后這陽谷縣你說了算!”
那書生喜不自勝,要不是身上有功名肯定跪下了,鞠躬如小雞啄米一般“李大官人,李大善人,我要將您的善舉寫成詩歌傳揚出去,讓世人皆知陽谷縣出了個大善人!”
那書生說完便走了,李衙內也借口有事離開,屋里只剩下李彥和定安倆個人。
定安實在忍不住了,那會他不好插嘴,但此刻不得不說“知道你這么做像什么嗎?”
李彥又飲了一杯酒,抿著嘴道“像……像什么?”
“紈绔子弟。”
“哈哈,你不如直接說冤大頭。”
定安又道“你能告訴我免去書生的債是什么意思嗎?”
李彥醉酒的形態完全是出于習慣,這是前世的酒桌文化,有些話就是借酒遮臉說出來才能避免尷尬。
免債當然也有所圖的,一是讓李衙內看到自己很大方,這樣他也會放心接走孟玉樓。二是李彥想名正言順的從小斯變成主人身份。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古代,改變身份是很困難的,做一天奴隸,你在別人眼里就永遠是奴隸。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行善無疑是最好的辦法,而向學子行善,更是好辦法中的好辦法。
同樣是施舍,施給乞丐和施給學子完全是倆種概念。乞丐最多送你一本書,上邊寫著降龍十八掌,然后招來更多乞丐。
而學子那是要做官的,這些都是潛在的人脈,有句話叫“你不知哪塊云彩有雨。”既然不知道,那就多找些云彩,沒準就中了呢?
這些話李彥自不會和定安說,因為還沒有對他絕對的信任,只笑著打趣道“哎喲,你看我一時喝猛了,可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能改了不是,下次,下次我注意。”
定安搖搖頭,無奈道“哎,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李衙內的事辦的漂亮,你是住這里還是回家?”
李彥四下瞧了瞧道“我還是回家吧,別染上什么病。”
“小子!今天你走不了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