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并沒有想象中的呆愣。
李彥第一次進入西門慶的金庫是有些失望的,并沒有想象中金條堆成山,銀子塞滿庫。安定幾乎帶走了八成的銀子,剩下一些古玩字畫,幾托盤金錠,用桌布一兜就可以拿走。
還有就是房契、人契、股份協議,這些拾搗拾搗踹懷里就行了。
既然你吳月娘不仁,那就休怪我李彥不義了。
但想象總比現實美好,當李彥準備去西門府洗劫一番的時候,一匹快馬嘶吼著從他身旁掠過,而馬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二旺!
李彥恨的牙咬的咯吱響,沒想到來的這么快,此時再想去轉移財產肯定是不可能了,估計一進門就會被繳了金庫鑰匙。
而和玳安要好的兄弟都跟著定安去了京都,現在府里沒幾個自己人。
明搶是不可能的,畢竟還是有王法約束。
李彥大腦飛速旋轉,他想從記憶深處挖出有關二旺的缺點,或者某些把柄。
可惜一無所獲,這個二旺平時寡言少語,一個朋友都沒有,甚至找窯姐兒也只找銀兒。
“銀兒?”
銀兒是西門慶很早保養過的窯姐兒,沒幾天便玩膩了扔在了一邊。
若說這銀兒長相并不出眾,而且還很胖,基本沒什么人愿意找她,而西門慶是出于獵奇的原因,玩過那么幾次。
那一陣西門慶自比唐玄宗,應伯爵戲言道:“玄宗可是環肥燕瘦皆嘗過。”
因為這句玩笑話,西門慶才包了胖乎乎的銀兒。
那二旺包銀兒是一個什么心態?銀兒的身價是被西門慶抬起來的,用同樣的錢足夠找到比銀兒好很多的窯姐兒。
看來要想對付這二旺,需要從銀兒下手。
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當趴在女人肚皮上的時候皆一般模樣。
尤其是像二旺這種有抑郁癥的人,心里定會積攢很多怨氣,這些怨氣里一定有些是西門慶施加的。
只要從銀兒口中探出二旺對西門慶的不滿,哪怕只有一句話,自己就能借此大做文章,占得先機,控告他對主子不忠心,這樣沒準吳月娘就會對他失去信任。
嘿嘿,李彥啊李彥,你真是個天才。
“你笑的好猥瑣。”宋三鄙視道。
“去過窯子嗎?”
宋三搖搖頭。
“哥帶你逛窯子去。”
宋三的金魚眼冒著亮光。